明苏回府,也是般心绪不宁。她确认皇后并未戴面具,若是戴面具,她为隐蔽起见,必不敢让这样多宫人服侍她梳洗。
她气得将那误人误事话本掷入火盆里,烧完才想起这是自母妃那儿借,来日还得还,只好又命人去书局买本新。
可话本虽烧,里头情节她却记得清清楚楚。
那游侠儿是有自小同长大好友,那好友与他相处,自是发觉他与故人处处相似,便生出怀疑之心,几次三番试探,却都未果。
直到有日,游侠儿醉酒
即便还生气,她做小伏低,好好地哄哄她,她说什都答应她,明苏应当能消气吧。
这念头起,便如拨云见月般,郑宓像是在心中种下株小小树苗,树苗生长得生机盎然,充满希冀。
但片刻,她便想到,正如那夜所说,她们个是公主个是皇后,来日若顺利,个是皇帝,个是太后,这样身份,如何能相守呢?
她勾引明苏动心,来日必会折她英明。
这样想,郑宓方燃起希望便又灭。
会儿又否认,若是面具哪会寻不出丝毫端倪。
她心急如焚,忽然之间,她机智又回来,装作若无其事随口提起般问道:“平日里是哪位姑姑服侍娘娘梳洗?”
方才还在说正经事,怎又问起这个?明苏今日似是与她脸过不去。
郑宓虽奇怪,但也如实道:“是阿金、锦梧、流鸢几个,有时云桑也搭把手。”说罢,又问,“怎?”
明苏脸色立即便沉下去,这回她不再看皇后,低下头,回道:“儿臣随口问罢。”
能重返阳间,有望家仇得报,还能看得到明苏,已是上苍待她不薄。她怎能这般不知足。
郑宓站起身,重又忙碌起来,将能做事都做,刻也不停,仿佛这般便能宽心,便能忘明苏。
可到夜间,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朝那座阁楼去,在阁楼中遍又遍地看明苏留下书籍、笔墨。
这些物件都被她似宝贝般珍藏着,寄托她身为郑宓那生最珍贵往事。
往日她再如何焦虑不宁,在这间阁楼里待过,也就静下心。可这回,她却越来越不宁。
待得也有些久,明苏起身告辞。
她走,郑宓方轻轻地舒口气,屈起食指在方才明苏碰过地方摩挲下,心便滚烫起来。
她怎都想不明白明苏今日怎,竟是如此反常。
可她心中却升起个念头,明苏不喜欢她,可必然也不讨厌她,既是如此,她为何不能争取,争取在明苏心中留下痕迹,让她时常地想起她,喜欢她。
她甚至想,只要明苏喜欢她,她便向她承认她就是郑宓,那时明苏应当会心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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