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斥责通,方道:“山人习惯道通伺候,便由得他去,但他炼丹炉子,决不许有旁人靠近。如今日这般消息往来也断不许再有。”
郑宓听懂,原来是惜命,怕有人在丹药中做手脚。
她露出为难之色:“余者臣妾皆应付得来,但贤妃与德妃是二位皇子生母,臣妾怕是有心无力。”
皇帝冷声道:“二子不孝,朕还未晏驾,他们便惦念着皇位。品行如此卑劣,是二妃之过。你只管去做,自
她打开看,便见上头写着貔貅二字。明苏惊,立即道:“谁送来,那人何在?”
仆役回道:“是名老者,衣衫平常,容貌毁坏,家令带入府,他说殿下见这纸,必会见他。”
明苏道:“命他来见。”
而此时宫中,郑宓也起。
前日皇帝召她,入寝殿,便与她道:“你入宫年,所行之事,颇得朕心,唯有件,后宫之中,消息传递,往来不止,使朕朝堂,朕后宫,规矩全无。”
荷叶碧绿,浮在水上,便好似自白玉中开出般,既雅致,又别有番韵味。
明苏看着,却很烦闷。
就像是面前被隔层薄薄窗户纸,只需将这层纸捅破,便可窥见真相,故人相认。可偏偏诸事烦扰,绊住脚步。
明苏断定纸那边必是阿宓,必是她回来,可她却没有丝信心,不是没有信心她能猜对,而是没有信心,阿宓会与她相认。
她握住挂在颈间小貔貅,想,昨日书房中,她求她写字,已将话说得很明白,皇后必是能听懂。
郑宓自是请罪,其实这年来,后宫消息传递较之以往,以好不少,余下仍在活跃,也只德妃与贤妃。
至于这二人,来她们在宫中经营日久,极难根除,二来也是郑宓有意纵容。
若是她真将二妃压得毫无反抗之力,她便该深受皇帝忌惮。
皇帝召她来,也不是要听她请罪,他缓缓道:“朕今日才召见无为山人,山人入万方殿不到刻,明辰便到,明辰走,明苏接着登门,明苏只后明寅也未落下。
怎他们三人消息竟这般灵通,朕在宫中见谁,不出个时辰,便是人尽皆知,这般下去,只怕朕在殿中说什,也抖落得到处都是。”
但凡她心中还有她,她有丝顾念旧情,便定会回应她。
可明苏却不敢肯定她们间旧情在阿宓心中是否还当真,也不知何时起,她只知追随着郑宓,寻找着她踪迹,可对她在她心中究竟占几分,却不敢那般肯定。
已将能做,都做。你待哪怕有丝在意,便朝迈步吧,哪怕只是眼神示意都好。
明苏心中默念,煎熬难当。
隔日,明苏起身,正要出门,外头突然递来张纸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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