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宓欲笑,又觉笑着夸她,明苏兴许会以为她不够真诚,便忍住笑意,肃然道:“不错,多亏你提前想到。”
明苏顿时便满足,眼睛弯起,笑得很高兴,又想起白日去见淑太妃事来:“先前想尊母妃为太后,母妃不愿,白日里去见她,她却命将仁明殿空出来,说是要常去看看。母妃为何要如此执意于仁明殿?”
她这样说,郑宓便想起去岁她在这具身子里醒来不久,看到淑妃在后园呆看那丛芍药与兰草画面来。
之后每日请安,她都未缺过,无论风雪,必是
即位前,她们想过要如何能使往后路走得容易些,也商量过,让太上皇废去郑宓皇后之位,但细细考量,发觉废位也没什用处。
皇后与妃嫔不同,皇后之名是录入宗谱,昭告天下,即便废位,可母女之名,仍是改不。
多番思索,竟是没什好办法。
“知道,你不必担心。”郑宓道,这是心中早有准备。
明苏松口气,想说些开心,又道:“今日没见你,便坐立不安,歇下去,也睡不着。”
着,用何样式。
于是已呈上衣物便不多,且多半还是以黄袍为主,不会出错。
郑宓看看她衣袍,道:“与他们吩咐声,多用些鲜亮颜色,不必拘着明黄,也不必这般非要绣金龙。”
明苏毕竟才二十,金龙腾云虽威严,有天子气象,可也不必总是如此,何况天子之气也不是靠着衣袍来衬托。
明苏点头:“也这样想。”太上皇在位时,便好明黄,也喜用金龙,连日常饮宴时用杯盏都得雕上龙才喜欢。她倒觉得不必如此。
这是在说她为何深夜前来。
郑宓心想,那往后无论如何都得让明苏白日里见见她,否则夜里这般折腾,岂不是太过搅扰睡眠?
她温声道:“幸而两宫离得近,你往来也快。”
听她说她们寝殿离得近,明苏便又振奋起来,道:“特意挑文德殿。就为与你离得近些。们相见也方便。”
她说完,身子坐得直直,唇角放平,微微地抿起,带着皇室特有矜持,可那频频朝郑宓瞟去眼睛里却写满快来夸。
郑宓笑笑,望着明苏,看着她在烛火中格外柔和面容,柔声道:“还未与陛下道喜,恭喜陛下得登大宝。”
明苏顿时有些羞涩起来,过会儿,她想到傍晚时事,问道:“你可听见中书令与户部尚书话?”
他们二人是赞颂太后与皇帝母女和乐,天家亲情和满,但落在她们二人耳中,自然不会觉得高兴。
“听见。”郑宓说道。
明苏望着她面容,留意她神色,好半天方慎重地说道:“你别往心里去,他们说他们,们不必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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