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宓虽觉不妥,但也未出言反驳,而是顺着道:“要听陛下教诲。”
明申红着眼睛,道声是。
郑宓并未向着明申,使得明苏高兴些。她略略舒展眉,走过去,坐到郑宓身边。
郑宓立即警告般地看她眼,微微挪开些,与她之间空出人之距。
明苏倒未生气,眼中带上些许笑意,瞧瞧她们之间空缺,又望着郑宓弯弯唇。她这模样,立即使得郑宓想起方才明申撞见什。
他震惊不已,皇帝与太后有私情,此事若传出去,朝中怕是永无宁日,陛下皇位恐怕都得晃上晃,毕竟太上皇还在上华宫蠢蠢欲动呢。
如此后果,便知陛下为何如此动怒,也怨他不够警醒,竟时疏忽,以为不过去去就回,不妨事。
晚些时候,还得去领罚。
玄过抬头,望眼暗下来天色,无声地叹口气,皇帝和太后生情,这事可如何周全得?
他在外再多担忧,殿内也听不到。
申虽称不上喜欢,却也容不得底下如此欺上。
明苏摆下手,示意带他们下去,甚至都未说作何处置。
在宫中,犯错,有明明白白惩处是福气,哪怕罚得再重,罚过罪也就消。
最怕反而是这模模糊糊摆手,叫人惶恐难安,仿佛接下去是望不到头受罪与折辱。
四人也不知哪儿来勇气,许是穷途末路,只好破釜沉舟,皆在圣驾前喊起冤来,哭声震天,凄惨无比。
她有些恼,干脆便不去看明苏,转头望向明申,可脸颊上却薄薄地飞起抹绯红。
明苏眼中笑意,却更深,连对着明申开口时,都和缓许多:“你方才鬼鬼祟祟地躲在殿门处,瞧见什?”
她如此发问,倒不是引郑宓害羞,而是不得不问,底下人发落过,明申却不能那般打罚,孩子不知事,他方才见什,心中困惑,
明苏入殿,见明申挨在郑宓身边抽抽嗒嗒,便觉碍眼得很。
此事固然是那四人懈怠,方惹出来,但也是此子任性乱闯缘故。
由此也可见,他平日里在慈明殿就是这般没规没矩。
“坐立端正,立身之始。你这般挨着娘娘,像什样子?站好!”
明申闻言,吓跳,却不敢说什,忙站好。
明苏自是不理会,回身入殿。
那四人再如何挣扎,也只好被拖下去。玄过在旁看着,叹口气。
面命人将这几人打罚上顿,发配到边边角角地方去,永远别叫陛下瞧见,面又命人去内侍监挑几个忠厚堪用内侍来,供明申殿下择选。
自己则守在阶下,这回任是什事,何人来,他都不敢走开。
纵然先前不知陛下夜夜去何处就寝,连日下来,玄过也看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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