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手抚着自己指尖,心下有些茫然,又有些慌。
“怎不说话?”皇后温声问道。
淑妃回过神,歉然道:“都怨,若不是非要骑马,您也不会着凉。”
皇后愣,随即莞尔:“本宫虽着凉,见你在马上英姿飒爽飞驰,心中却很高兴,为这点高兴受凉很值得。”
她没说什“不关你事,不是你错”之类客套话,却说她甘之如饴,淑妃时哑然,心却是滚烫。
她那时太高兴,竟就忘皇后身子弱。
淑妃满心愧疚,她望眼皇后手中白玉盏,低声问:“皇后娘娘不用药吗?”
汤药热气都散,应当已经凉透。
皇后闻言,望着汤药蹙蹙眉。
边上女官见状道:“们娘娘最怕苦,可您病,这药不喝可不行。”
“阿楚……”皇后声音传来。
淑妃忙朝里走去。
皇后躺在榻上,身后垫着高高迎枕靠着,她手中端着白玉盏,盏中有药,还满当当,药味弥漫开来,布满整座寝殿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淑妃在榻前福福身。
“不必多礼,过来坐。”
世都忘不皇后娘娘站在风中注视她眼神。
此后许多年,她每每想起那日情形,都觉欢喜,而欢喜过后便是日复日无休无止痛彻心扉。
那日夜里皇后便病倒。
她在风中站太久受寒。
淑妃匆匆赶到时,皇帝刚离开,她在宫娥引路下入皇后寝殿,走到门口便闻里头皇后贴身女官在说话。
过好会儿,她方
皇后娘娘怕苦吗?淑妃听着,不知怎,心里头像是有块地方软软地陷下去。
她看到边上有玉盘,装蜜饯,便双手捧起来,碰到皇后面前:“娘娘快用药吧,用完药吃点甜。”
二人在边上劝着,皇后无法,只得端着药,饮而尽。
玉盏空,皇后眉头也皱成团,淑妃忙拈起颗蜜饯送到皇后唇边,皇后轻轻咬住蜜饯,嘴唇碰到淑妃指尖,只片刻,却让淑妃指尖好似着火般滚烫。
女官捧着空盏退下去。
宫娥去端绣墩来,淑妃却径直坐到榻边。
皇后往里靠靠:“你坐得这样近,过病气怎办?”
淑妃低声道:“臣妾身子康健,不打紧。”
她已知必是因为陪她去校场骑马,皇后方会染上风寒。
校场宽阔,连个挡风地方都没有,较别处都冷得多。
“娘娘往后可得留心,万不可再受寒。您那想要个孩子,得千万保重身子才是。”
孩子……淑妃足下顿,她年不满十六,从未想过孩子事。
皇后娘娘想要个自己孩子吗?
引路宫娥见她停下,有些疑惑,唤声:“淑妃娘娘?”
里头便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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