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把输液针管绕几圈攥在手里,状似无意地问:“你是他室友啊?”
点头:“嗯。”
“你怎不早点把他送来呢?”护士说,“持续高烧要出大事。”
“……回寝室拿东西,才发现他在发烧。”
“噢,”护士点点头,“那你好好照顾你同学,也是辛苦,哦对,明天大夫来记得找他给你同学开药。”
几秒后,护士站爆发出阵低低笑。
又个女声笑着说:“你们能不能关爱下青少年哎,净想那些……多好看弟弟。”
中气十足女声:“不是们瞎想!你们……不要说出去啊,其实那孩子,那儿也……”她声音太低,听不见说什。
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鞭子抽。跪很久。
医院到他醒来这段时间里,有多害怕。连手都是哆嗦。医生在换药室里为他包扎伤口时候,甚至想到,严行不会……死吧。
不行,不行。还欠他顿红烧肉,还没向他好好解释那天为什不辞而别,还没好好哄下他——对不起,是混蛋,不是故意冷落你,就是太怂,不知道怎面对你。
没会儿,严行呼吸声变得悠长而均匀,他睡着。
屏住呼吸,缓缓伸出手。
手覆上严行输液那只手,果然,因为输液原因,他手是冰凉。不敢用力握他,怕碰到针头跑针,只好轻轻轻轻地用手心贴着他手背,那感觉像捧着只气泡。
“嗯,知道。”
护士冲笑下,转身走。
拔针,总算可以放心地把严行手攥在手里。严行还在睡,病房里只有们俩,这
严行到底经历什。
攥攥拳头,走到护士站:“31床要拔针。”
那几个年轻护士彼此看看对方,目光暧昧。随即,个护士走出护士站:“走吧。”
她给严行拔针,叮嘱:“每两个小时给他测**温啊。”
“嗯,好……谢谢您。”
严行,这个人就像只气泡,晶莹剔透好漂亮,可不知道他什时候就飞走,或者,就碎掉。
九点过,严行液体快输完。去护士站叫护士来为他拔针,还没走到护士站,先听到个中气十足女声:
“你们是没见呀,哎,密密麻麻全是伤!崔大夫当时就跟说,这是鞭子抽!”
另个较娇软女声说:“啊?怎会是鞭子抽?这孩子被爸妈打?都这大,还打啊……”
“看不是,”先前女声说,“他病历本上有户籍嘛,陕西。爸妈从陕西跑过来打孩子?看不像……而且他是他室友送过来,真行,不只是鞭子抽呢,那俩膝盖都是肿,看就是跪很久。哎……现在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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