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。”
又过几秒,“咔哒”声,门开。
严行出现在面前。
他仍和三年前在火车站见到他时样,过分削瘦,皮肤苍白。他身上只穿着条平角内裤,整个人站在那儿,简直像副漂亮骷髅。
不知道自己该说什,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。看着严行严行看着,下秒冲过去把抱住他。
就是为时刻提醒严行,他手上有他把柄。尤其是后来,又多个你,严永宽说,严行不听话就把他杀过人事情告诉你。你会怎想呢?你个好学生,爹疼娘爱,你要是知道严行杀过人,还是他亲爸,你会怎想呢?”
几乎以为苏纹在骗。可她表情凝重,目光中大厦将崩。
“但是你知道吗最可笑是,严行当年放那把火,根本没把他爸烧死——这是大前天,严永宽司机告诉们,”苏纹胸脯上下起伏,她在竭力忍耐着什,“那时候严行太小,他害怕得什都顾不上,就跑……严永宽早就找人回去查过这件事,严行放火那天晚上他爸悄悄跑出去赌钱,其实根本不在家里。严永宽就这骗严行——十三年。”
“严行昨天告诉,他要杀严永宽,”苏纹猛喘口粗气,整个人像片落叶被车轮碾碎,“他是认真。”
凌晨点十四分,站在东明春泰小区A-11栋楼下。
他身体薄得仿佛捏就会碎。
“你怎来?”严行淡淡地问。
他声音落在耳畔,轰——炸出为他而落眼泪和为他而燃灵魂。紧紧紧紧地抱着他,简直想把他嵌进身体里。在见到他这刻终于明白,是罪人,因为他爱,所以有罪。爱是被审判吗那就让他来审判吧,愿意为他卑微向他俯首称臣,放弃切辩解,承认切罪孽,都认——严行。
“是苏纹叫你来吗?”严行轻轻笑,“来得不巧。要不,咱们三个起?”
抬起头,泪眼朦胧中看到个裸身男人坐在椅子上,正看向们。
苏纹说严行上个月搬回这里,这个,离们学校只有两站地房子。
手里捏着苏纹给电梯卡,深深换口气,由于跑得太快,嗓子里股血腥味。抬头数到21层,亮着灯。
凌晨点二十分整,又看到那扇门。是那扇门,走进过那扇门。
抬起手,已经感知不到自己心跳,敲门。
几秒后,门内传出个声音: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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