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侑言眸色深深地盯着景琇,低柔道:“阿琇,四年前没有答应和你起拍《拂晓》,直后悔到今天。”
那年,同性伴侣可申请民事结合提案刚刚通过初审,等待年后全民投票决定是否真正施行,全社会都在关注这件事。反对呼声很高,民调显示,赞成人最多三成,提案能够通过可能性微乎其微。正值这样风口浪尖,景琇决定出演赞成方导演江树沛同性影片《拂晓》中盲女角,并鼓动季侑言,希望她能够出演另个女主。如果季侑言愿意出演,她可以游说江树沛。
景琇和季侑言说她考量。方面江树沛是知名大导,享誉国内外,《拂晓》本身剧本质量也过硬,她很看好这部影片冲奖。电影圈重视出身,季侑言还没有参演过电影,如果起点可以是江树沛执导,她来搭戏,就算最后没有奖项,季侑言电影之路也已经事半功倍。
另方面,景琇觉得现在是为同性权益拉票关键期间,她们作为有定话语权公众人物,作为同性群体中员,她们应该站出来,承担起定社会责任,为这个群体贡献自己份力量。这部电影,无
季侑言知道自己这番打算无论是让谁听见,都定会觉得她精于算计。景琇怀疑她,无可厚非。但这句嘲讽出自景琇口中,季侑言还是感到扎心疼。
她哽哽喉咙,忍不住问景琇:“你就是这想吗?”她知道,她其实没有资格这问。
景琇摩挲下杯口,淡淡反问道:“你觉得应该怎想?”
季侑言眼里浮现出浓浓受伤与失望,景琇注视着她,握着水杯五指渐渐收紧。沉默两秒,她再次开口道:“知道,你帮澄清时候是真心。不论事先怎说,你帮,还是要感谢你。”
季侑言黯然眼神倏忽间亮起来。
景琇转开眼,口吻冷静道:“但你现在算计也是真心吧。”她情感叫嚣着让她相信季侑言,可她理智又动摇着她信心。这样周全计划,如果不是真算计过,是无法随口说出吧?
季侑言眼眸又黯下去。她看着景琇仿佛没有情绪神情,攥紧掌中捏着耳机,突然走近景琇,低低承认道:“对,现在算计也是真。”
景琇几不可觉地颤下手,看向季侑言眼神中有来不及掩饰错愕。她真承认,景琇反而有些不知所措。
季侑言扯扯唇角,苦笑道:“就算没有顾灵峰电影事,为你身先士卒,也是心甘情愿。但现在是有私心。”她咬咬唇,大大方方道:“私心不是顾灵峰电影,是你。想和你共演这部电影。”
景琇蹙眉看着她,像是有些不解和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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