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琇心提起来。
“奇奇怪怪地扯东扯西,还以为她要说什,结果最后原来是要问清明能回去扫墓祭祖吗?你说这小老太太怎这傲娇。”
景琇轻咬下唇,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回答。看来季长嵩和钟清钰是真不希望季侑言知道他们昨天见过事。钟清钰大早打电话给季侑言,应该是有试探季侑言是否知情意思。
她没有回答季侑言,季侑言还以为她是在忙没有看手机,自顾自地继续留言道:“可惜今年档期都敲定好,不好调整,所以就不回去。”
她调侃道:“要提早年,先把宝贝这个大忙人清明档期定下来好不好?”
许是因为吃饭时候过于紧张,出门时候又受凉,景琇消化不良,胃疼得无法入睡。十二点过后,身体越发冰凉,疼痛仿佛被成倍地放大。
景琇疼得手都在抖,从包里取出止痛药,拧好几次才拧开盖子,倒出药就着矿泉水吞服下去。
止痛药见效得慢,景琇在冰凉被窝里蜷起身子,试图缓解肚子里翻江倒海痛苦。她闭着眼,心绪万千,耳边交错回荡着是季侑言温声细语、季长嵩尖锐话语,还有老和尚如催眠般木鱼、诵经声。
思想与身体都在怀念季侑言温暖怀抱。她们能够再次亲密无间地拥抱彼此,是多难能可贵事,她怎可能再舍得放开季侑言。
只是,她被季长嵩说得有些动摇。越解季侑言家庭和过去,她便越心疼季侑言,越明白她从前为什那样重视事业,为什那样骄傲自尊。曾经她希望季侑言能像自己样坦荡勇敢,是不是太自私、太强人所难?
景琇瞅着“宝贝”三个字,眼神渐柔。她看季侑言没有再发消息过来,问季侑言道:“定下来做什?”
季侑言惊喜道:“阿琇你午休?”
“定下来带你起去扫墓呀。好多好多年都没有去给外婆扫墓,明年们起去好吗?想把你介绍给外婆,她定会很喜欢你。”
景琇看过季侑言小时候日记,知道季侑言外婆是从小最疼她最纵容她人。她直保存至今那只熊猫挂饰,也是季侑言外婆亲手做。
她当然愿意和季侑言
景琇喜欢季侑言如今意气风发闪闪发光模样,但季侑言这份从容自信底气,是来源于她现在事业帆风顺,还是来源于她真可以坦然面对得失、宠辱不惊?
景琇不敢确定。
药效终于上来,疼痛稍缓,景琇意识渐渐昏沉。浑浑噩噩中,她直在想,为季侑言,她们这段感情是不是应该像从前样谨慎低调?
*
第二天回到北城,下飞机刚上车景琇就收到季侑言发来消息,“大早就接到妈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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