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里已经找不到这个漂亮妈妈影子。对,老爸,老爸那时候风华正茂,留着朴实平头,不像现在脑门秃看就是个*商。这张照片很多年前就被父亲摘下来,而且全家福显得很不和谐,老爸太普通,普通得根本配不上照片里那位漂亮女人。余罪直不太相信以老爸这德性能娶到像个电影明星样女人,他私下里求证过,找老爸当年同事,问妈妈下落。
结果很郁闷:你妈跟人跑。
这也是个最合理结果,据父亲工友说,当年老爸是厂里技术员,相貌不咋地,可人活泛,很有群众基础,不知道怎就勾搭走厂里厂花。不过厂子倒闭,拮据到奶粉钱也买不起老爸,自然留不住那位花容月貌漂亮老婆。
余罪再不敢去打听,后来上学同学里有以此为攻讦,总是会让他,bao怒到不可自制,不止次打得头破血流。父亲那时候是他最后道屏障,总是会陪着笑脸去给人家家长说好话,赔钱,把逆子领回家,揍顿,然后光棍爹抱着倔强没娘娃,哭个稀里哗啦。
他轻轻地把照片放回原处,眨眼,从照片上襁褓里婴儿到现在自己,已经二十几年。二十年甜酸苦辣就这糊里糊涂过来,他已经习惯这种孤独,已经习惯生意上精明、生活上糊涂父亲,他觉得直生活得就挺好,不需要什改变。
灯熄,人睡,黑暗中,余罪在凌乱地想着,在心里最深地方,有个不为人知想法,他其实很想去,就真被选拔走也不后悔,那样话,就不用再看到老爸愁眉苦脸,咬牙心疼往外送钱。也不用看到,把年纪老爸,点头哈腰地四处找门路。
当警察不定必须做这些事。
可当儿子,余罪想,有些事必须做。
第二天,余罪寄出那份保密协议。又过两日,收到条没头没脑短信,出发时间、地点、车次、航班时间,落地集合地,标明,让余罪很意外是,向经费拮据公安系统,居然大出血,把集训点在远隔几千公里最南边。
广州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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