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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帮樊舟忙。”程让依旧低着头,不敢看陆安山:“等忙完,也就走,不会再回来。”
陆安山没说话,气氛有些沉闷,程让知道他还在等,于是又说句:
“陆叔放心,不会再给陆斯闻惹麻烦。”
陆安山将杯茶放在程让面前,笑笑说:“喝茶。”
那天程让近乎狼狈地离开,可他没有再给自己丝毫缓和时间,直接去酒吧开始监工,甚至帮着装修队人起干,买烟买水花都是自己钱,也跟他们说不少好话,他没别意思,只希望工期能够缩短些,再短些,自己能够尽快离开。
听出另层意思,于是他在陆安山问得更明白之前开口:
“陆叔,没别意思,这次回来也不是……”
“斯闻手上伤是因为你吧?”陆安山看向他。
程让话被迫中断,在陆安山目光中低下头去:“对不起,也没想到会这样……”
“回来是为他手?”
他也不知道继续留下去还会发生什事,还会见到谁。
可他真谁也不想见。
这天过后他连出门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,进超市买东西都被老板全程盯着,好像他是小偷般,可程让也不在乎,只要不再见到认识人,不再说及过去,他被当成小偷也并没什不好。
程让忙起来,有时候工人下班之后他自己还能在酒吧里做到半夜,这些工作他并不陌生,四处漂泊讨生活时候他做过修理工,也在装修队打过杂,他什都会,也什都能干。
他没有再想过陆斯闻,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偶尔他会在街上看到陆斯闻车,看到他从某个便利店出来,程让会下意识地躲起来,或转角或树后,都是他藏身地方,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可躲。
“嗯。”程让淡淡应声,声线里都是愧疚:“知道回来也改变不什,也不能让他手再拿手术刀,可到底是因为,还欠他句道歉,虽然道歉也挺没用。”
陆安山没有立刻说话,看着程让目光有些疑惑,似乎不太明白程让在说什,但片刻后也明白过来,却并没有指出哪里不对:
“斯闻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很优秀,从未行差踏错,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都能成为别人榜样,唯件出格事情就是性取向,不过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是什稀罕事,和他妈妈也都已经接受,只希望以后在他身边陪着他人能够帮助他,爱护他,理解他……不要给他惹麻烦,影响他前程就好。”
这些话前半段或许没什,可最后句话却让整段话都带上针对性,程让不是傻子,他比大多数人还要敏感细腻,陆安山话像个耳光样扇在他脸上。
但他却不能反驳,不能还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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