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山闻言只是笑笑,并未说话。
程让并没有离开医院,他现在不敢面对任何个人,不想任何个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哪怕并不认识自己,并不知道他曾经故事。
医院能让他躲着地方并不多,程让仓皇之间也只记得上次陆斯闻带自己上来过天台。
他今天发着烧,即便打点滴却还是没有立竿见影,实在不应该再吹风,可程让也顾不得许多,他坐在天台角落里,用发着抖手点燃根又根烟,不知道抽到第几根才算是稍稍缓和下来。
十年前
身后有人插话:“这是陆书记亲戚?真是表人才。”
他们都在看程让,程让觉得不安,这些人里有十年前他还是见过,如今他们没有认出自己,但他太清楚这些人在知道自己是谁之后会以什样目光看自己,说他怂也好,懦夫也罢,程让确实不想面对,他想逃。可就在他出声想说有事先走时候,陆安山却再度开口,改先前冷漠,脸上甚至是带点笑,他微微转身看着身后人:
“才过去多久你们就忘,以前你们有人还见过呢,这是程让,程林遇儿子。”
时之间,手术室外安静针落可闻,程让甚至感觉自己心跳都已经不复存在,可他还活着,他能感觉到那些人落在自己脸上看个败类,个杀人凶手样目光,听到他们反应过来后窃窃私语,也能感觉陆安山话里话外威胁。
程让身上冷汗快要把衣服浸湿。
看到陆安山。
陆安山也看到程让,即便还隔着段距离,程让也感觉到压力。
身后跟着那多人,程让以为陆安山会假装不认识自己,即便对自己未曾履行当初承诺有所不满也会私下里找机会再说,所以程让尽可能地降低自己存在感,连看都不敢看那边眼。
但陆安山还是在自己面前停下脚步:
“程让。”
输液没有让他病情好转,他觉得自己更严重。
“不和各位叔叔打招呼吗?”陆安山笑着说:“你以前都见过。”
“不。”程让终于出声,但声线紧绷连自己都陌生:“还有事,先走。”
程让转身就走,逃样,陆安山冷眼看着他快步离开,脸上笑意才渐渐散个干净,有人上前步走过来:
“陆书记,斯闻怎还和这人有联系呢?您可得劝劝啊,这人什事情做不出来,影不影响是回事,对自己安全都无法保证啊,太危险。”
程让心下沉,却还是出声打招呼:
“陆叔叔。”
陆安山看着他目光很淡,又扫眼墙壁上手术信息,问:“在等斯闻?”
“不是。”程让说谎:“路过。”
陆安山没说话,但也没有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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