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让应
声，继续抱着他，这抱又是半个多小时。
情绪处理得差不多，程让才想起贺莎，松开陆斯闻，看眼他被自己眼泪浸湿
衣服也没觉得不好意思，看圈屋内：“小姨呢？”
“去门外。”
“
过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陆斯闻拉他
程让是被爱，他直都是被贺青爱着护着，以程让从不明白方式。
不知道哭多久，陆斯闻直抱着他，轻抚着他，哭声从撕心裂肺到慢慢平复过很久很久，陆斯闻直没有说句话，他是愿意程让这般发泄场。
他这些年背负压抑承受，实在太多太多。
过今天就好。
把所有伤痛都留在这晚，没什
不好。
时候，被邻居驱赶不愿和他住在起时候，被噩梦缠绕整夜睡不着时候，因为自厌不能和人碰触时候，背井离乡个人远走时候，身无分文食不果腹连住地方都没有时候，觉得活着真没意思想结时候……他都没有，都没有掉过滴泪。
可在这个晚上，在看到贺青这多年对自己隐忍也热烈爱之后，他突然就绷不住。
他直觉得没有人爱自己，他直以为贺青是讨厌自己，怨恨自己，可他从来没想过那发疯驱赶，歇斯底里抓狂都是因为爱，都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。
她爱得那深，那沉，自己却从来没有读懂过她。他恨过她，怨过她，甚至想要程林遇和她离婚，再也不见她。
她听到这些话时候是什样心情？有没有觉得不值？有没有后悔过生下这个儿子？
以后都是好。会越来越好。
程让哭累，在陆斯闻怀里没声音，像是睡着。可陆斯闻知道他没有睡，他只是需要时间来平复。
“你累不累？”又过许久，程让在他怀里闷闷地问句。
程让是坐着，陆斯闻在他旁边站着动不动任他抱很久。
“手术时候比这时间长多。”陆斯闻摸摸他耳朵：“抱着吧，多久都行。”
自她发疯之后程让很少回家，即便回来也几乎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，可她还是那爱自己，关心自己，解自己，因为自己而隐忍多年，甚至到最后还将所有错都归到她自己身上。她连程让知道程林遇是凶手后信念崩塌都猜到，她连程让看到这些之后可能会出现愧疚情绪都想到。
她什都想到，她已经尽力做到她能做到最好。
可程让没有办法不愧疚，不后悔。如果程让当时能多关心她点，多在意她点，听听她说什，看得到她对程林遇畏惧和害怕，是不是切都会不样？
贺青是不是不会死，她是不是已经迎来个崭新人生。
可是切都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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