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姜启宁死鱼眼,“毒蛇两颗毒牙,牙间距3厘米。就算你划十字挤毒血,10厘米顶天吧?啊!顶天吧!可你呢?”
姜启宁气得掀T恤,露出惨不忍睹屁股。只见上头布着三道刀痕,均长20厘米左右:“你这是划十字吗?割痔疮也不过如此!这是屁股不是豆腐,你简直是拿着斧头在屁股上练刀工……”
拉基淡定道:“还想吃早饭话就闭嘴。”顺便补充道,“已经很小心地用斧头,不然你这会儿绝不是刀伤20厘米,而是腰斩。”
姜启宁:怀疑你在恐吓,并掌握证据,但无力做什。
大概是猪队友模样委实凄惨,拉基叹口气,大发慈悲:“行吧,血给你挤,蛇给你烤,还想怎样?歇半天,你现在还是半身麻痹,走不?”
姜启宁生无可恋地趴在堆枯叶上,盖着屁股T恤被血浸透,又被揉碎植物驱除腥气。簇火苗在他身边燃烧,温暖他身体,却熨帖不他饱受创伤内心。
当架在火上烤蛇发出油滋滋香气,望着拉基冰块脸,姜启宁不禁悲从中来,只想吟诗首。
“小时候,死亡是根细细针头。”他语气幽幽,感情丰沛,“想磕头,护士摁住狗头。”
拉基手抖,差点让食物掉进泥里。
“长大后,死亡是张大大试卷。”姜启宁哀恸道,“站在办公室这头,俞铭洋站在办公室那头。”
姜启宁无奈点头:“不是说蛇长得越漂亮越毒吗?瞧这蛇皮子,金绿色、红斑点,看就是死神给发邀请函——地狱终生游大酬宾!不要999,也不要九十九,只要咬口,黄泉随你走。”
“这荒郊野岭,手机莫得联网,连想查是哪种蛇毒、怎解毒都没法子,只能靠自己熬。”姜启宁哀嚎,“幸亏是觉醒者,也就麻痹下,换成别人早升天吧?对,肉好没,饿。”
拉基:……虽然废,但很能吃。
两人草草地用过早餐,眼看得在原地逗留天,拉基倒也不急,干脆寻些草杆子开始搓绳。
拉基:换换吧,你们在排行榜下头,司诺城在排行榜上头。
“后来啊,死亡是块厚厚壁垒。”姜启宁仿佛大文豪附体,说出全体男女心声,“二次元在里头,而却在外头。”
“而现在,死亡是把重重斧头!”他发出猛男嘤嘤啜泣,“它伤害,还笑而过!你砍得舒坦躺得怯懦,毒血划落,屁股差点没有,只怪是找你帮忙错——”
拉基:……
“鬼叫什呢,根本没削你。”拉基表示只要你不唱歌,啥事都好商量,“只是在你伤口上划个十字,方便你把毒血挤出来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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