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如水,沈柯站在窗前,望着月亮出神。
门外
房间布置得清新雅致,墙上挂几幅字画,只是其中副兰花图潦草得很,像是随心而作,当然更有可能是出自稚童之手。
不会儿,下人就送些点心进来,然后关上门。
“完,你也被扣下。”慧伤挥着扫帚,走到窗边小声跟他嘀咕。
“”沈柯吃块绿豆糕,“你要吗?”
“来两块。”
“说衙门里不干净,需要这个出家人清扫清扫”
沈柯神色复杂,想不通这知府大人是个什脑子,又问道:“那他对土匪事有说法吗?”
“他说他会去处理,让留下,静候佳音,还要把写信人给供出来。”慧伤虚咳声,“就给你写封信,没想到你来还挺快。”
“是自己来,还没收到信。”
“自投罗网都这积极?佩服佩服。”
面积不大,但是地形偏僻复杂,山路多,中途还换几次马车,才终于抵达淮州。
知府衙门就设立在淮州,街道宽阔许多,商铺摊贩应接不暇。在乡下小镇待得久,突然走进这里,竟还有些不习惯。
他摸摸手心里玉佩,朝府衙走去。
“草民柯深,求见知府大人,事关土匪事,劳烦通报声。”
守卫看他几眼,其中人进去通报,不会就出来:“里面请。”
天色渐渐黑下去,说会就回来知府大人,到现在还没来见他。
“真完,方才都听到下人喊知府大人,他肯定回来,故意不来见你。”
“无妨,绿豆糕要吗?”
“再来两块。”
深夜,下人们都离开,慧伤也回自己房,院子里片静寂。
沈柯扫他眼,慧伤立即闭嘴,拿起扫帚继续当扫地僧,小声嘀咕:“说真,看不出来这个知府是好是坏。说好吧,他要把咱们两个知情人关起来,看起来像是跟方县令丘之貉。说坏吧,他又没苛待斋饭,好像还真派人去渠州调查事情真假。”
正说着,个下人走上前问道:“请问是柯深柯公子吗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请跟来,知府大人出门办事去,很快就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沈柯跟上去,被带到衙门后院客房。
柯深走进大门,发现院里有个扫地僧,他疑惑不已:“慧伤,你在这做什?”
慧伤猛地回过头,拎着手里扫帚就跑到他面前,神色戚戚:“你总算来救!”
“救你?”沈柯不解,“到底发生什事?你不是来找知府大人说明情况吗?”
“是啊,把土匪和方县令事都说,也照你说,把你特地写信交给知府大人看,然后——他就把扣下来!”慧伤惶恐道。
“他扣你个出家人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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