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夫人笑道:“小小妖魔,也敢到二人面前卖弄,时大意,差点没让他把人拐走。想不到这个猩猩眼力竟这样好。”
原来唐西因见心上人不能到手,仗着自己会几样小妖法,时时刻刻想摄芷仙逃走。妙夫人起初只以为他是受邪太深。等到择配完毕,见他人向隅,双贼眼不住在那些女子身上打量,尤其对于芷仙格外注意;又见众人在惊魂乍定后,俱是满脸伤心与害怕神气,惟独他神态自若,这才对他留番心,觉得这人不是善良之辈。后来见他吃东西时举动轻捷,不似别人身体亏虚,行步迟钝。细细看,果然看出这个人以前是假装痴呆,便知是妖人余党。估量他能力有限,不敢班门弄斧,且看看再说。谁想唐西见妙夫人等站在室中,离他较远,恰好芷仙接朱果时,正站在他身旁不远,以为是个良机。心想:“自己虽不是人家敌手,借法逃走,总还可以。”当下口中默诵妖诀,将室中灯火弄灭,黑暗之中驾起阴风,才待抱芷仙御风逃走。他这点障眼法儿,如何遮得住妙夫人与矮叟朱梅慧眼,正要上去制止。那猩猩本自通灵,又食许多灵药仙果,可以暗中视物。眼见唐西要抢个女子逃走,如何容得,将身纵,已抢到唐西面前,爪抓住芷仙,爪往唐西胸前抓,已将他活生生破腹抓死。英琼听妙夫人之言,还不大明白。那猩猩自己上前朝英琼跪下,指着死尸,连喊“贼怪”。妙夫人又把唐西举动说遍,英琼才知究竟。便走过去,将芷仙扶起,唤几声。芷仙原是时着惊吓,被英琼阵呼唤,悠悠醒转。英琼又对她把前事说遍,芷仙便上前谢众人与猩猩救命之恩。
这时天光业已向曙。妙夫人再细看其他男女,俱都无甚异样,便对朱梅道:“这些男女回家之后,多则五年,少则两年,俱要痨病而死。道友灵药能够追魂返命,可怜他等无辜,索性行善行彻,积些德吧。”朱梅笑道:“丹药熬炼实非容易,如今又剩得不多,向来不救无缘人。夫人既代他们求情,就帮夫人完成此番善举吧。”说吧,便从身旁取出包丹药,拣十八粒,付与众人。妙夫人又将石榻上个花瓶,叫猩猩拿到外面洗净,取些山泉来。面同朱梅、英琼齐至后洞查看,又寻出许多首饰金银,拿来分与众人,带回家去。只等猩猩取水回来,服药上路。芷仙把两个朱果捡起吃完,觉得入口甘芳,精神顿振,愈加动出家之念。会儿工夫,天光大亮,猩猩还未回转。英琼刚要出洞去看,忽听声长啸,猩猩从洞外飞蹿进来,躲向英琼身后,它爪中取水瓶不知去向。英琼不知就里,正要责问,忽听洞外连声雕鸣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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