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灭中,星光在时懿眼眸里、鼻尖上,甚至是薄唇上闪烁,傅斯恬喉咙发干,“可以吗?”
“地毯是干净。”
不是这个问题。傅斯恬喉咙滑动,终是抵不过诱惑,咬着唇,慢慢地在时懿身边躺下。她躺得直挺挺,心跳如擂鼓,根本不敢侧转身子与时懿面对面。
时懿清冷声音传进耳朵里,“心情不好时候,喜欢这样躺着看星星。”
“看它们时候,会觉得宇宙浩瀚,人类渺小得像尘埃。视野变得广阔起来,心情也会跟着放空。”
时懿看着她隐没在阴影之中侧脸,想到她过往,心口忽然像被什扎下。不是很疼,却很难受。
时懿不知道这是不是叫怜惜。
“也不喜欢。”她开口肯定。
傅斯恬却只是笑笑,望着已经跳回主页幕布沉默。可其实,这才是真实人生吧。
她不说话,时懿也不知道该怎安慰。
看她。幽微光亮下,傅斯恬仰着头盯着幕布,下唇被贝齿咬出苍白色。
“怎?”时懿不自觉放柔声音。
傅斯恬看她,勉强露出笑,轻声道:“没有,只是情绪被带进去。”
“喜欢吗?”
“不喜欢。”
她声音有种很神奇力量,寥寥几句话,却完全抹平傅斯恬刚刚因电影生出失落。也许重要不是时懿说什,而是,这样安慰,是时懿在做。
傅斯恬不由地侧点头看时懿。
时懿视线直停留在她脸颊上。
目光撞在起,呼吸很近,近到傅斯恬有种错觉——此刻她们心也很近。
“时懿……”傅斯恬揪着身下
“要不要看星星?”时懿忽然问。
傅斯恬表情疑惑。
时懿把幕布关,熟门熟路地摸到矮柜旁,拿出什,摸索两下,漫天星光再次闪耀在黑暗之中。
傅斯恬张着小嘴,脸上忧郁表情被惊讶取而代之,“是上次星空仪吗?”这次星空是蓝色,和上次样真实,又比上次更要梦幻。
“嗯。有几种不同场景可以设置。”时懿回到她身边,放松地在地毯上躺平,手枕在脑袋下,偏过头问傅斯恬,“要试试躺着看吗?”
她鲜少表露这样强烈情绪,时懿微微惊讶,傅斯恬说,“太消极,太压抑。”
男主从开始就陷在窘困中,尝试过、改变过,甚至妥协过,到最后,窘困只是变成更窘困。电影最后幕又回到头开头男主被人打倒在地画面上。
仿佛失败者轮回。
“兜兜转转,切最后又回到原点,像是发生过什,又好像什都没发生过。好像在说,失败者人生,再挣扎都是无用。”
“时懿,不喜欢这种感觉。”她语气很轻,很低,透着种无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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