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恬双脚落到地上,注视着时懿,眸里慢慢跃起甜蜜。她软声说:“对不起啊,睡迟。手机不知道是不是没电关机,闹钟没响。”
时懿说:“是被关。”
傅斯恬露出惊讶小表情。
“看你睡得挺香。”时懿波澜不惊,“难得能睡个懒觉。投资学老师也不怎点名,没关系吧?”
傅斯恬当然是点头:“没关系。”像是为让时懿更信服,她不好意思地吐舌头:“今天早上真是太困,可能去也要在课堂上睡过去。”
傅斯恬是与她最亲密人。是和她属于彼此、水乳1交融人。
但再亲密,到底还是独立两个人,会有自己小心思和不容侵犯个人空间。
时懿第次进入这种亲密关系,她不知道到底该怎把握这里面分寸才是最合适。
食不知味,杯燕麦片见底。
顶上床铺响起床板吱呀声,随即,床帘被大动作拉开。
“你这聪明,想想应该可以知道。”
时懿反复看着这句话,眉头渐渐蹙紧。这只是句不方便多说推脱,还是意味深长提点?
如果是话外有话,那她话里含义是什?她指尖点在屏幕上,迟疑着下句话,陈熙竹却直接不给她追问机会:“要先继续上课啦。”
时懿打个“好”字。
陈熙竹说着要去上课陈熙竹却没有马上离开,时懿看见聊天窗口上方“正在输入”又动好久,这次,却真没有再发过来。
时懿捏着勺子指头紧紧,状若不经意地反问:“这困吗?”
傅斯恬糯糯道:“对啊,也不知道为什。
时懿向后靠到椅背上,抬头看上铺。
傅斯恬凌乱着秀发,正背着身快速地往下踩梯子。
“你慢点。”时懿皱眉提醒。
傅斯恬脚步顿,迅速转头看向声源,小脸上还带着没散去慌张:“时懿?你……你也没去上课。”
时懿好笑:“把你个人扔在宿舍,等着被狼外婆叼走?”
时懿看着屏幕暗下去,揉揉眉心,很轻地叹口气。
她可以理解陈熙竹不愿意多说。是她为难陈熙竹。易地而处,如果她是陈熙竹,她也不愿意贸然参与朋友感情生活。而且,也不应该。这不符合她自己处事原则。
甚至向陈熙竹打听这件事,就是很违背原则事。这多年里,她和别人交往时心里直划着条线,保持着个让彼此都舒服距离。件事,如果当面问对方会有顾虑,很大概率就是你不应该问、不应该知道,那就不要问、当作不知道,反正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人。
这些原则,在遇见傅斯恬之前她都奉行得很好。甚至对方若桦,她也可以做到。
可是……斯恬不是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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