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恬心又软又甜,也不假装挣扎了,握紧了手中的温热。
一直到散场,四个人出了剧院,绕着河畔吹风赏夜景,走到夜深,两人牵着的手都没有再放开过。
十点多,古镇景区里繁华落幕、游客散尽,时懿、傅斯恬、陈熙竹和尹繁露最后在窄巷花灯下打了张卡,也回民宿休息了。
大家走了一天,都有些累了,尹繁露还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,所以也没有再夜聊,大家互道了晚安,各自回房洗漱
时懿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。但她的心情和傅斯恬也是一样的。
明明冷气开得很足了,可她看着傅斯恬忽明忽暗的侧影,却还是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热气,在烘烤着。
她昏暗中移动着手臂,五指轻轻地搭到了傅斯恬的大腿上。
傅斯恬隐隐颤了一下,看也不好意思看时懿,僵坐着,心跳如擂鼓。
时懿的手慢慢上移着,傅斯恬浑身像过了电一样,正犹豫着要不要抓住她做坏的手,时懿的掌心忽然贴到了她的手背上,翻起她的掌心,穿过她的指缝,与她十指交握。
什么,只是想领略一下当地特色,所以一路走得并不慌张,陈熙竹还有闲情逸致打趣时懿:“晚上怎么不带你那把新买的伞了?”
时懿睨她一眼,当作没听懂:“晚上不下雨。”
陈熙竹和尹繁露坏心眼地冲傅斯恬挤眉弄眼。
傅斯恬想笑不好意思笑。
时懿目不斜视,面无表情地拉着傅斯恬快走几步,走到了陈熙竹和尹繁露的前面,眼不见为净。
傅斯恬低头,愣愣地看着她们交握在一起的手,抬头看时懿。
时懿眼底闪烁着狡黠,凑近了和她咬耳朵:“你耳朵怎么这么红?在想什么?”
笑意盈然。
傅斯恬脸腾得一下更热了,咬了咬唇,也不说话,像是羞极了想把五指抽出去。
时懿手上用了些力气,气音笑了起来,笑得傅斯恬心都酥了。她不逗傅斯恬了,坐正了身子,只是手上到底没松开。
陈熙竹和尹繁露跟在后面,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。
大剧院距离她们住宿的地方并不远,不过十分钟就走到了。歌舞秀已经表演一大半了,剧场里灯光昏暗,音效震天,傅斯恬和时懿她们怕打扰到后面的人,猫着腰往里走。好在她们定的票是豪华座,就在第二排,位置宽松,很容易就进去了。
傅斯恬不要说剧院了,上一次进电影院,都还是六年前和时懿一起的了。再一次坐进这样昏暗密闭的空间里,傅斯恬望着身边时懿在光影中明灭的侧脸,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时懿仿佛察觉到了,侧过脸对她微微一笑。
傅斯恬心跳漏了一拍,转过头,垂下睫,不自觉地翘起了唇角。是欢喜,也是好笑。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有种当年寒假第一次和时懿约会看电影时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