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恬眼底有淡淡温柔:“实际应该是妈觉得太耽误爸爸,想给他留条退路。”
时懿意外又不算意外,发出无奈叹息:“知道你傻是遗传谁。”
傅斯恬勉强笑下,用额头蹭她下颌,不满:“你骂妈妈哦。”
时懿把玩着她腰上睡裙带子,有恃无恐:“怎?你要和她告状吗?”
傅斯恬笑笑,默许她嚣张。她抬手覆在时懿手背上,继续说:“所以,爸妈实际上没有结过婚,妈是未婚生子。曾奶奶不高兴爸爸不能给妈妈名分,就要随妈妈姓。好像也是为气奶奶。因为没正式上户口,姓什都没关系,而且爸爸觉得理亏,就
傅斯恬呼吸不自觉地暂停瞬。“江存曦”这个名字,封存着太多复杂回忆,是她与时懿相知相遇美好初始,却也是时懿完全否定她痛苦终点。很长段时间,时懿启唇字字念出这三个字鄙夷面容,是她午夜失眠反复折磨自己钝刀。
她度找不到自己存在意义、找不到对自己认同感,不明白,戴着“傅斯恬”这个假面具自欺欺人活着“江存曦”,到底是个什样怪物、什样存在。
“是你妈妈给你取名字吗?”时懿自然地起话头。
傅斯恬克服住自己心有余悸,在时懿颈边答:“嗯,是她取。是存在晨曦、存在希望意思。”
时懿说:“很美寓意。”
傅斯恬很轻地笑声。这让她久违地想起,好像最开始,她也是在爱和希望中诞生——父亲、母亲。
“妈很小时候父母就不在,是她爷爷奶奶把她拉扯大。她长到十五六岁时候,她爷爷去世,奶奶年纪也很大,她就跟着邻居家姐姐辍学出来打工。十八岁时,她在舞厅里当卖酒小姐,她遇到和同学起出去玩爸爸,机缘巧合之下,爸爸帮她解个围,两个人看对眼。但是,奶奶看不上妈妈。爸爸还因为护着妈妈,在校外和骚扰她人打架,被告到学校,记大过,奶奶气极,就断他经济来源。怀时候,是他们生活最潦倒时候。但是他们都舍不得打掉,于是爸爸就偷偷地退学,去进些杂货,每天走街窜巷地卖东西。”
“妈知道时候,退学已成定局。她心疼、也感动他付出,于是两个人没有领证没有摆酒地就住到起,以夫妻名义。”
“到快出生时候,妈达到婚龄。爸想回去偷户口本出来结婚,妈没同意,她和爸说她不想用这种方法进门、不想辈子都得不到奶奶认可,爸就信,结婚这件事就搁置下来。”
“那实际呢?”时懿语抓到重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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