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迩跟在她身后,听着她步子落在地面上声音,步步,好像都踏在她心上。
“教授,你为什要在电话里告诉,而不是等会儿,下班,回家后再和说?”宋迩在她背后问道。
她打电话时候,距离下班只有个多小时
裴霁没有说话,停在她面前。
宋迩笑笑:“知道是你。”她停顿下,依旧是笑,声音却微微地低下去,“认得你气息。”
裴霁看着她,过会儿,说:“吃饭。”
宋迩低垂着眼睑,点点头,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。
裴霁目光始终落在宋迩脸上,宋迩容色黯淡,她有很深愁绪,她很不开心。裴霁记得,早上时候,宋迩还控制住情绪,表现得和平时样。电话里她也是开开心心。但现在,她好像无法维持表面平静。
打完那通电话,裴霁站在过道里,有些心不在焉地低眉想着什。
小猫又来,迈动着它小短腿,小跑来,到裴霁面前,停下,仰着脑袋,好奇地看她,轻轻叫声:“喵。”
试探着又走进些,眼神有些怯怯,但显然很想和裴霁亲近。
裴霁和它对视秒,转身进办公室,把它关在门外。
门外小猫是什时候走,裴霁不知道,她坐下,就专注地投入到工作里。直到中午下班,她去食堂买饭回家。
气氛有些沉闷。
没有人动,没有声响,沉默在宋迩心底发酵,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,叫声:“教授。”
边说,边伸出手去,想要确定裴霁在哪儿。
她摸到裴霁垂在身侧手臂。裴霁很瘦,能感觉到她肌肤下骨头,宋迩轻轻握住她手腕,力道不知不觉地收紧,过会儿,她像是想到什,突然地松开,弯弯唇角,笑着说:“怎不走啊?”
手腕上仍残留着她手心触觉,裴霁蜷下手指,转身朝着餐桌走去。
刚刚电话里,宋迩很开心,她很期待可以和裴霁起去那座意大利小城,听她做重要演讲,和她起在城市里观光。
裴霁进入电梯时,把那座小城里最值得玩,最值得看地方回想遍,电话里太匆忙,许多有有价值观光信息都没来得及说,等等午饭后,她可以在家里多待十分钟,和宋迩好好地描述番。
她推开家门进去,眼就看到宋迩坐在窗边,椅子边上斜靠着把吉他。宋迩没有弹,她也没有在做别,只是静坐着,神色恍惚,像是在出神,连门开,都没发现。
裴霁略带些期待面容凝重起来。
她关上门,拿着排好久队买酱排骨,走到宋迩面前。她脚步很轻,直到靠得很近,宋迩才偏下耳朵,轻轻地问:“教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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