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迩看着她，不动。
裴霁掀起眼皮，与她对视
会儿，宋迩很固执，像是裴霁不说，她就不听话，也不乖，就直闹她。
裴霁只好立刻妥协，她思考好久，终于找到个准确
类比，认真地说：“就像肿瘤细胞必须及时和细胞毒性t细胞相遇那
重要。”
宋迩接触过生物学知识仅限于高生物，而且她是科生，高考不考生物，早就忘得差不多。
但这时，她露出和裴霁样严肃表情，说：“这重要吗？”
裴霁没有看她,但这次,她点下头。
宋迩眼笑意多得快要满出来,她慢条斯理地“哦”声，把声音拖得长长，又问：“有多重要？”
她问起来就没完没，裴霁觉得好烦，有点后悔刚才居然说心里话。
她能把刚才话说出来就很不容易，宋迩却还要刨根究底地问。
裴霁不想理她，未经宋迩同意就推着轮椅回病房。
裴霁说完好会儿,宋迩都没有出声。
天色越来越暗,她们在丛高高紫藤萝下,茂密枝叶挡住路灯光,恰好形成块阴影。
私人医院小花园里绿化十分精心,各种草木交织，大片大片绿荫投下,清新翠绿，令人看就放松下心情。
可惜病人与家属大部分都心情沉重,很难有闲心到这里来走走。
她们下来快半个小时,遇到人,屈指可数。
裴霁郑重其事地点下头，表示就是这重要，致命重要。
宋迩也无比郑重地点点头：“那……教授生
她像是有些羞恼，宋迩回头看她好几次，裴霁都拒绝和她对视。但这次，宋迩不仅没有忐忑没有慌张，反而心情很好。
回到病房里，光线充足得多。裴霁扶着宋迩躺到床上，自己背对着她坐在床边，对着堆食物考虑，接下来要喂宋迩哪样。
“说说嘛，有多重要？让你生
半个月气。”宋迩不依不饶。
裴霁依旧不理她，从堆水果里，选择山竹，拿过干净水果碗，就开始剥。可能是从夏清那里学，也可能是她自己无生有，她这几天像是总担心宋迩营养摄入不够，总想着让她多吃点。
剥小半碗，她转身碰到宋迩面前：“吃吧。”
没有人,就很安静，静得裴霁心慌。
她看向宋迩，却落入宋迩温柔明亮眼眸。宋迩像是很高兴样子,笑意浅浅,声音里却像是灌入最轻柔春风：“为什想在裴艺之前认识？”
裴霁看看她，把目光移开,她说不出“如果比裴艺早认识你，你就是小猫”这样话。
可是聪明宋老师什都知道。
她伸戳下裴霁垂在身侧，然后抓住她小拇指,又问：“在裴艺之前认识，很重要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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