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罢,便睁大眼睛,说不上是期待还是紧张地望着王妃。
王妃叹口气,无奈道:“殿下又看什话本?”
殿下偶尔会看话本,话本中难免写些新奇之事来讨看客欢心,殿下有时不解,便会拿来问她。只是殿下胆小,从不看鬼怪山精,连带也不看仙道佛法,又怎会问她这个?
她言就道破汉王心思,汉王羞涩弯弯唇:“不是新近看,是春末时,看话本,说是桃花仙,她与凡人相恋,被天庭视为异端,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结局。”
她说到此处,便很难过,她那时已安慰过自己,但大约是安慰得不好,她之后还是总想起,想回便难过回。
太常来府,在王妃与殿下三言两语间,便成无关紧要小事。
汉王殿下答应要乖,余下数日,便十分坐得住,每日除令人打听些消息,也就与往日无异。王妃见此,恐她只口上忍住不说,心中还是忧,便寻些她喜爱事来做。
汉王殿下近日研习风水,欲两三月后,便在园中种几株桃树。
春日花开漫天,远望如云,近观似蝶,必是极美景致。她先寻《易经》来看,学些门道,再搜罗几篇讲得深些典籍研读。
汉王心无杂念,静得下来,看得津津有味。待学得些许皮毛,她便在纸上涂涂画画,要布个阵。
凡人寿终正寝,还可转世轮回,但桃花仙不过是与凡人相恋,便要受灰飞烟灭重惩,实在很引人唏嘘。
汉王说完,便迷惑地望着王妃道:“天庭果真不许仙人与凡人相恋?”
话本中故事,她牵挂大半年,又问得这般认真,王妃微微笑笑,声音温缓:“天上事,凡间怎能知晓?只是仙凡之别,有如天地之隔,想来,确实容不得有仙凡相恋之事。”
王妃也这样说,汉王便垂下脑袋,她原想问句为何容不下,后想,也不知为何,就问不出口,只换个问法:“倘若真有仙凡相恋,动
王妃只看眼,便笑道:“殿下错,桃属木,乾属金,金克木,这处,只可以石相镇,若是栽桃树,此阵,不攻自破。”
汉王仰头看她,眼睛亮亮,小手抓王妃衣角,问道:“王妃通玄术?”
王妃在她身旁坐下:“略知二。”
汉王顿时很有兴致,与她说道:“爱看桃花,欲在园中栽上几株,只是园中已有许多草木花石,若是大片种,难免要大费周章,便想只寻几处空地种。只是这王府布局,是请术士看过,怕随意去种,坏风水。”
王妃只含笑听着,并未多语。汉王说到此处,又想起另件事,她望向王妃,轻声道:“王妃见多识广,可晓得些天庭……”她努力斟酌着,取词,“规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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