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似乎是个好办法,实则二人皆知,不过徒劳安慰罢。陈年顽疾,宫中太医束手无策,齐国能有名医,希望何其渺茫。
皇帝心中难过,俯身伏在皇夫膝上,皇夫轻抚她发丝,心底是片柔软。
皇帝既已决意借褒赞汉王来收拢民心,自少不得好生封赏汉王番,再将此事大加渲染,好使天下闻知。
隔
殿中宫人数十,早已备下热水暖榻,待陛下与皇夫归来。
自宣德殿路走过来,冷风吹,皇夫似受寒气,入殿,便咳嗽起来。皇帝不免担忧,面推她到室中烧得正旺火盆边,暖暖身子,面命人斟热茶来。
皇夫咳得喘不上气,好不容易缓缓,刚喝下口热茶,又是阵咳。她身上氅衣尚未解下,厚实衣衫拥着她,显得她愈加清瘦孱弱。阵咳下来,双唇红得欲滴血,衬得面色愈加苍白。
皇帝担忧地看着她,却是毫无办法。
若说医术,天下怕是找不出几人能胜过皇夫,连她自己都束手无策,只能慢慢调养。
夫道。
皇帝也是同感:“懂事不少,敢于任事。”
若在往日,汉王日日躲在府中,怎敢担负大事?更不必说是抚民这等重任。
“卢卿回禀,汉王弟心思缜密,颇有自己行事方式,有些章程不懂,也是不耻下问,点点地去弄明白。”
卢尚书斟词酌句,稍稍泄露出唯恐汉王心机深沉,别有用心意思来,只是来主上正宠爱汉王,二来也拿不出什证物,便不曾明说,也不曾深说。
皇帝着急,又不愿皇夫看出来,可她什都不能做,不免就恨起自己无能来。
皇夫看她神色,就知她在想什,抬手欲抚她脸颊,半道又改方向,抚抚她肩,柔声宽慰:“不打紧,每年都这般过来,不是仍是好端端。”
皇帝见她半道改手势,便知必是她双手冰冷,摸她抚在她肩上手,果真如寒冰般。
“等攻下齐国,便抓他们名医来,替你看看。”皇帝说道。
皇夫点点头:“好。”
皇帝倒是明白,朝中有不少大臣以为汉王从前那般愚钝无争,怎地乍任事,便似换个人般,雷厉风行,敢想想做。不过,她也不担心汉王别有用心。
汉王算是她看着长大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汉王是何秉性,她是知道,年幼时,叫滕王推倒在地,却只敢抿着嘴角,声不吭地抹眼泪,连告状都不敢。长大后,更是胆小,先帝几名皇子斗得你死活,只她,有多远躲多远,唯恐旁人留意到她。
这样个人,若说是怀有什异心,皇帝是不信。
皇夫也是般心思。
寝殿就在眼前,殿中亮着灯火,前方提灯引路内侍,已上前去传话,好让殿中宫人出门迎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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