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国遣使臣来,质问大魏陈兵边境,意欲何为。皇帝令宰相好生安抚,与他诸多珍宝,待他回国,好禀齐帝魏是友邦,以降低齐国警惕。
齐使乃齐帝宠臣,欲壑难填,宰相也颇有大国相国风范,大手挥,花钱如流水。皇帝看那单子上诸多传世珍宝,很是肉疼。
战事在即,京内外皆萧肃,大臣们懂眼色,寻常小事不敢上奏,使陛下心烦。皇帝翻着奏本,忽翻到新任太常上奏,说是京外玄天观观主居空道长,欲开坛祈福,祈天庇佑大魏国运,上请酌情加封。
皇帝想半日也没想起这居空道长有甚名气。当皇帝,多半不大信神佛二道,用得上时候,抬举起来
不过说来,他也是这回抚民才定下主意,就留在汉王府。
多半是他老,倦鸟归林,不愿再闯。
汉王府好,人事清静,无勾心斗角,无尔虞诈,正合养老。平日养花下棋,殿下若有差遣,他再尽份绵薄之力,何其悠然。
何况殿下开始任事,他帮着辅佐,也能有所作为,谁能说汉王做事,就渺小不高尚呢。
皇夫回宫,皇帝正寻她,见她回来,倒没问她往何处去,只将她迎入殿中,又命内侍关门窗,奉上姜茶,好与她暖暖身子。
李舍人想不明白,只得将此归为天赋。有些人就是很有天赋,受天眷爱,羡慕都羡慕不来。
皇夫听得津津有味,待李舍人说罢,思索片刻,又问起详情来:“先生称汉王有急智,她有什主意,皆是灵机动,当场想出来?”
李舍人是寒士,寒士多半有些清高孤傲,可他说起汉王就停不下来,将汉王当做平生仅见孤例来研究。
这会儿静下来,又恢复寒士孤高,闻皇夫此言,回想番,道:“也不是,皆是回房睡觉,才灵机动。”
“每回都是如此?”
出宫趟,皇夫面上显出疲惫,坐在轮椅中,依靠在椅背上,偏头望向皇帝,问道:“今日怎有空闲?”
皇帝叹,坐到她身旁,抱怨:“哪里有空,日日忙得抽不出身,只内侍禀你出宫,又久不见你归来,有些担心。”
事都还堆着,急等着她去处置。
皇夫轻笑,伸手拍拍她肩膀,以示安慰。
奏疏表章都自宣德殿搬来,皇帝也不敢让皇夫帮她看,只求她能好好歇歇。皇夫也自觉,随手取本闲书,就偎在火盆旁烤火。
“不错。”李舍人细细回忆遍,肯定道,又显出理解神色来,“还是个孩子,贪睡,睡饱才好动脑筋。”
皇夫忍俊不禁,低首微微笑笑。
李舍人不解,疑惑道:“殿下何以发笑?”
皇夫放平嘴角,正色:“没笑。”
明明笑,真是奇怪。李舍人暗自嘀咕,也不好追问,便就当她没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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