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瑶没有回答,萧缘又道:“小老虎是阿缘,化形也是阿缘。”她不明白两者之间有何差异,她变成什样,都是阿缘。
君瑶默默,在萧缘身边躺下,将她揽到怀中。
抱着个人与抱着只小老虎显然不同,君瑶轻轻抚摸萧缘后颈,柔声问道:“阿缘可还记得曾答应过,化形之后,能做什?”
萧缘觉得这样也很舒服
萧缘在渐渐适应。
她适应得很快,也适应得很好,君瑶并未过多干涉,只是在旁看着。可她发现,萧缘真越来越像汉王,不止是外貌,还有举止。她行走姿势,思考时神色,欢喜时眉眼,随着小老虎适应起身而越发相似。
这称得上离奇,君瑶想不出为何阿缘能与殿下这般相似,但她又克制不住地沉迷。
入夜,修炼过后,就该安置。
过金丹期,便无进食睡眠之需,但萧缘为睡前亲亲,还是每日都坚持睡觉。她先上榻,等阿瑶来抱抱。但她等会儿,君瑶并未过来。
她说起人与走兽不同来,帮她适应人形。
小老虎好学,全部听进去,等她学得差不多,她道:“也要用陷阱捉兔子。”
君瑶道:“好,明日就教你做陷阱。”
萧缘很认真,点点头,表示她会努力。
接着她尝试站起来。两只爪子行走,有些别扭。萧缘走圈,好不容易使自己肢体协调,而后又学着走得自然些。
萧缘奇怪,要去寻君瑶,君瑶方出现在门前。她走入门来,坐在床榻边沿。
萧缘眯起眼来,显出小老虎被顺毛时神色。君瑶笑笑,握住萧缘手,捏捏。萧缘躺下,望着君瑶道:“亲亲。”
君瑶迟疑片刻,道:“化形之后,暂且不能这样亲亲。”
萧缘显出疑惑神色,不解地眨下眼睛,随后抿抿唇,问道:“只有小老虎才能亲亲吗?”
君瑶时不知如何回答,人形与虎形自是不同,但并非人形就不可亲密,她很想与阿缘亲近,但阿缘还什都不知道。君瑶不由后悔起来,当带阿缘多往世间游历,让她通些人事,而非心督促她修炼。
这日余下时光,萧缘专心学着收敛起小老虎习惯,让自己像个人。
她觉得后颈有些痒,想要抬起后爪蹬蹬,察觉不便,方打消这个念头,将手往后探,用指尖挠挠。
院中停只鸟,她本能地欲扑上去,将鸟拍晕。后爪蹬地,要借前爪力时,才发觉前爪距地面太远,不能扑,她只得看着那只鸟振翅飞走。
化形之后,太不方便。
但萧缘很快又发现,人形很好用,她要取什物件,不必叼,可以用手拿起来,视野也高,看得更远,皮毛可以脱下来,可以换新,能做许多当小老虎时,不能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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