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公主比汉王要大上近十岁,深受皇帝宠爱,宫中无人敢对她不敬。滕王也只敢在汉王面前威风,濮阳公主来,他连忙逃走。
小汉王见滕王走,这才落下泪来。她还想忍耐,眼泪却不肯忍,只好面哭面用手背擦泪,加上她身脏兮兮袍服,与小小个子,显得十分委屈可怜。
她很早就没有母亲,但还是很礼貌。濮阳公主帮她,她站起身来,抽抽搭搭地与公主道:“多谢阿姐。”而后见公主没有旁吩咐,方哭着走。
也是这回,濮阳公主留意到她,常令宫人来看,滕王是否又欺负她。
滕王见汉王有人护着,也就不敢再冲她下手。
君瑶不知怎答她,只道:“你看下去。”
萧缘只好自己看。
镜中小汉王有期盼,但她处境并未好上多少,她才八岁,仍在居宫中。比她小上数月滕王常欺负她,她个子小又不会打架,老是被推倒在地。
不幸中万幸,滕王跋扈,却多少还存些分寸,虽欺侮她,却不敢在她身上留下伤痕。
这日,滕王母亲生辰,宫外来不少命妇为她祝寿,些命妇携子,这些世家子与滕王般年岁,仅六七岁而已。
没滕王欺负,小汉王过得好些,她还是孤单,没有人同她说话,衣食上也常被克扣,仅够饱暖而已。
但小汉王并非骄奢*逸孩子,她觉得这样就已很好。等到能习骑射年岁,她又很努力地学习,心中想是,等她将体魄练得强壮些,以后纵然阿姐不护着她,她也能打过滕王。
直练到十岁,小汉王能稳稳地坐在飞驰小马驹上,也能拉开她小弓百发百中。与她同习射滕王远远不如她用功,也远远不及她厉害。
日,她在旁偷偷地瞄滕王射空支又支箭,猛然间发现,她已经比滕王厉害,滕王肯定打不过她。
小汉王想起小时总被滕王欺负,忽然间恶向胆边生,她想她也要推滕王下,欺负回来
他们拦住往太液池去汉王,将她堵在角落,滕王贯霸道,推她下,将她推得跌倒在地。小汉王摔疼,眼中含着泪,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,要从地上爬起来。滕王人小心眼多,先是冷眼看着,等她快要站起来,又将她推倒。
如是好几回。
小汉王气得红眼,但她知道她打不过滕王,何况滕王身边还有两名助阵世家子,她只好忍耐,但却又颇具骨气,并不为少受点欺凌,就说求饶话。
滕王恨透她,若非她先生几个月,又那聪明,父皇兴许会对他青眼有加。他总觉得是汉王挡他做太子路。眼下见她不肯求饶,越发怒从心起,竟撩起袖来要将她打顿。
幸而濮阳公主自此处路过,将滕王斥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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