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知道能不能换，可以去问问……但不能退学。”
“嗯，”
他脑海中
第
个念头是：唐蘅知道吗？
很快他就有
答案——唐蘅定不知道。因为以唐蘅性格，是绝对无法容忍这种行为。就像那天晚上他没听到唐蘅唱歌，后来他解释说是因为鲍磊对田小沁动手动脚，唐蘅便痛快地接受这个解释。唐蘅是最黑白分明人。
然后他才想，田小沁怎
办？
“月驰，你，你没有女朋友吧？”田小沁哆哆嗦嗦地问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
田小沁背对着他：“上个月。”
唐教授笑：“你俩倒是很般配。”
直到他们走出社会学院大楼，在条长椅上坐下，田小沁才松开手。隔着层毛衣，李月驰手腕被她抓出两道红印。
她扬起脸，满脸是泪。
“李月驰……对不起，，吓着你吧……”田小沁狼狈地抹把脸，“刚才没办法，李月驰。”
还早。结果他刚下楼就碰见室友。
室友骑电动车把他载到行政楼，等他送完文件，又把他送回社会学院。
所以他花去时间比预想中少很多。
上楼，唐教授办公室门关着。李月驰抬手敲下，唐教授洪亮地问：“谁啊？”
“老师，是，”李月驰说，“文件送过去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就像刚才那样，对不起月驰……你能不能像刚才那样，假装是男朋友？”
她在乞求他。
“你觉得……”他想说你觉得这样有用吗，话到嘴边，“可以就可以吧。”
“对不起，月驰，真对不起，”田小沁边哭，边不停地道歉，“没有别办法……总不能，总不能退学。”
“如果换个导师呢？”
李月驰深吸口气：“你怎？”
“坐在电脑前面，老师突然，突然就坐过来……”她哆嗦下。
李月驰隐有预感，轻声问：“坐过来干什？”
“他说，照片要挑下，不好看删掉……他凑过来看屏幕，突然就把手……把手伸进后背……”
后来，每当李月驰回想起这个瞬间，心头总是升起股隐秘愧疚。因为他不得不承认，这个瞬间他第反应并不是“田小沁怎办”。
“噢，这快——那你先回去吧，十点去富春轩吃饭啊。”
“好——”这样隔着门对话，总觉得有点奇怪。
然而下秒门就开，响亮“咔”地声，田小沁冲出来，狠狠撞进他怀里。
“老师，，和月驰，起回去吧，”她声音发颤，双手紧紧抓住李月驰手腕，“校园卡，落在他宿舍。”
“哦，行啊，那你先回去吧，”唐教授慢悠悠地走过来，目光似鹰隼般盯着李月驰，“你们两个什时候在起，都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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