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丽丽摆摆手：“没事儿，你俩有
个人签
就行！”
第二天上午，捐赠仪式在大悟县人民医院举行。唐教授由于教学工作
安排，无法亲临现场，提前录好视频。现场宾主尽欢，其乐融融。
下午，李月驰和田小沁返回武汉。唐教授说这次出差辛苦你们，非常大方地掏出五百块钱，叫他们出去聚餐。田小沁怯生生地说，老师，
们自己有钱，不用您破费。唐教授直接把钱塞进她手里，豪爽道，跟老师还客气什
？
最后他们去学校旁边川菜馆，同去还有徐蓉和另位研三师姐。吃完饭，徐蓉说要去找她男朋友，打车走。李月驰、田小沁和师姐起走回学校。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讲话，李月驰低着头和唐蘅发短信，唐蘅又在喊累，语气仿佛撒娇。
到分别地方，李月驰听见师姐对田小沁说：“要不你换个发型吧，觉得你剪短发会更好看。”
大小小纸箱整齐排列在他们面前，田小沁说：“王姐，这些值多少钱啊？”
王丽丽轻描淡写道：“三十来万吧！”
田小沁倒抽口气：“这贵重。”
“这算什呀，”王丽丽笑着说，“们老板说，主要是支持唐教授项目，送个人情罢。”
她们你来往地说着话，李月驰已经上前几步，驻足于四只并列放置纸箱旁边。纸箱上写着：纤维支气管镜
田小沁像是愣下：“啊，是吗？”
“东门那边有家‘萱萱造型’，很便宜，”师姐摸摸田小沁辫子，若有所思道，“你可以去试试。”
很久很久之后，每当李月驰回想起这个画面，都有种针扎般细密
李月驰认识这种东西，他爸做洗肺手术时用过。那是九年前事，当时他爸尘肺还没那严重，足以支撑场洗肺手术，虽然价格昂贵，但医生劝他们说，能做就做吧。后来他爸肺病逐渐恶化，就连洗肺手术都做不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医生那句“能做就做吧”，语气其实是悲悯。
李月驰盯着四只纸箱，出神地想，不知它们会被送到哪家医院，给哪个病人使用？他有点想拍张纸箱照片，用彩信发给唐蘅。他现在用是唐蘅旧手机——唐蘅去北京前换新，执意要把旧给他用，其实点也不旧，并且拍照非常清晰。也说不出为什，就是很想告诉唐蘅，以前见爸用过这东西。李月驰觉得，也许自己确有点想家，也确有点想唐蘅，以前没什感觉，现在唐蘅不在身边，忽然就变得矫情，很容易思念他。
“OK，就这样吧，”仓库另端传来王丽丽声音，“小李，咱们回去啦！”
李月驰走过去，看见王丽丽和田小沁已经签好清单，便问：“也要签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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