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出病房
扭头，就看见周子青站在走廊尽头
窗前，看向自己。
他挺拔地站在那里，眼中像含着捧幽深水。
乔鑫忽然觉得口干舌燥，心想暖气真烧得太热
。
“乔鑫，”周子青凑得很近，低声说：“你能不能帮
个忙？”
“啊？”
乔鑫恨不得自己再摔跤，住个十天八天，但转念想光自己摔周子青不摔也没用啊。
周子青他妈帮周子青收拾东西，老妈在这边帮乔鑫收拾东西，他们俩个手残个腿残，都坐在病床上。
病房里静得只有收拾东西“窸窸窣窣”声音，乔鑫偷偷朝周子青看过去，想趁着这会儿多看眼是眼，却正和周子青四目相对。
偷窥被抓包，乔鑫脸“腾”地烧起来，心想周子青不会发现吧，周子青不会早就发现吧，周子青不会……
周子青挑眉，下巴小幅度地冲门外扬下。
“噢，”周子青把笔递给乔鑫：“去日本玩儿时候带回来，送你吧。”
靠！原来是外国货啊！
乔鑫赶忙还给周子青：“不不不，不要，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周子青接过笔，笑着说：“好吧。”
下午周子青递来只崭新，还包着塑料纸笔：“就还有支，送你吧，这个也不值钱。”
地看着周子青手，突出腕骨，淡青色血管，略长指甲盖，还有迅速移动笔尖。
诶！乔鑫盯着那支笔，猛地想起来，这不就是周子青微博配图里出现那支笔？
他找很多家文具店，都没有找到。
“明白
？”
周子青把草稿纸推到乔鑫面前。
“家不是本地，过年要回南京。”
乔鑫心说知道。
“不想回去，”周子青朝空无人走廊望眼，说：“你能不能撒个谎，
乔鑫：？？？
“妈，去卫生间。”周子青起身，走出病房。
乔鑫愣两秒，反应过来，拄着拐站起来：“妈，……出去透透气，暖气烧太热。”
“你这孩子，腿都瘸还乱窜！”
“就会儿，就在走廊里走走……”乔鑫贼眉鼠眼地笑着，溜出病房。
周子青用那支是蓝色，这支是黑色，是同款。
乔鑫双手接过，压着剧烈心跳，尽量平静地说：“谢谢你啊。”
“客气什。”
（二）
两人伤得并不算重，毕竟冬天穿得厚。没在医院待几天医生就通知可以出院，过段时间再来拆石膏。
“嗯……再看看你步骤。”
“这道题核心就是换元。”周子青在乔鑫耳边说。
“啊，是。”乔鑫手心出汗。
“还有不会题？”
“没……诶，周子青，”乔鑫看着他笔：“你笔在哪买？——好像没见过这个牌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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