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
“看你还个住不?病这儿都没人知道,亏是肖成钢发现。”
“鞋呢……衣服,衣服破……再找身……”
干队友手忙脚乱地伺候着穿衣服,跟着俩个人架着简凡出宿舍,七嘴八舌地说才明白,敢情是已经过天,专案组没见着人,再打电话也没人接,把肖成钢派回来找来,找二找不见人,还亏得肖成钢用卡捅开门才发现简凡病在宿舍,这才把干外勤都喊回来。
“上来,把他塞后头。”
“成钢,过来把你锅哥背上。”
“简凡……简凡……”
“锅哥……锅哥……”
“小凡……小凡……”
几声急切声音,简凡缓缓地睁开眼,不知道何时何地,头痛欲裂,想起床却觉得全身仿佛散架般地难受。双大手抚上来,是江师傅,喃喃地说句:“呀,烫得这厉害……”
干围上来队友可没好话。肖成钢喊着,呀呀,完完,不会是禽流感吧。后面不知道谁在更正,把禽流感换成猪流感,平时队友之间这种玩笑就不断,不过今天,简凡明显是病怏怏地连笑都难得,睁着无神大眼,直看着众人发呆,这样不用说,真病。
“开车……郭元,你们忙去吧,把他送医院。”
“带钱?”
“有,瞎操心……”
七手八脚地忙活着,扶扶、背得背,把简凡塞进车后座,杨红杏坐到驾驶员位置,队里差不多都有任务,还就大师傅江义和和肖成钢这俩人可有可无,干脆仨人行送简凡去医院。
“谢谢你啊,江叔……”车动,简凡软软地靠着江师傅说句,看着扶着自己那双虬结大手,抬着无神眼睛看看朝夕相处这位大师傅,简凡多少有点难为情,平时不觉得彼此间有什,可到难时,总是这双大手在搀着扶着自己。这个经常叫嚣着脸凶相训人老警察,有时候看着像父亲样亲切。
众人正闹哄哄当会,杨红杏领着谢法医进来,谢法医拔着看瞳孔,又看看舌胎,再摸摸温度,肖成钢在旁边观看得发愣,傻吧叽说句:“谢阿姨,你摸死人行,活人成不?别把锅哥摸死啊。”
这话引得谢法医反手巴掌扇在脑袋上,肖成钢哎哟声,没防着不知道谁手、谁脚都朝自己身上招呼,被众人连打带骂轰出来。这个愣头青经常爆句雷语,除人憨厚点,基本不招人待见。
“重感冒,有轻微中暑现象……送医院,输两天液……”谢法医诊断道。
“什……什时候?”简凡嘴唇翕动着,弱弱地问句,两眼无神,却不知道这病来如山倒,人倒得这厉害。
“27号,你睡天多……快快,给他穿衣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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