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凡
下子有点懵，却不知道唐大头抱着
心理是这个样子，或许是仅仅是几分义气使然，不过以简凡对唐大头这
多年
解，这之中感情从来是不会掺什假。
半晌无语，简凡有点难为地看着这对夫妇，唐大头
觉得你们俩好容易走到起，好容易从苦里难里熬出头，多为自己想想，其实这钱挣到太多也未必就是什好事，比如你本家姐唐授清，比如李威，比如王为民，还有已经毙齐树民和他蹲大狱哥哥……亲自审过齐树民，想如果给他再来次机会，他定不会选择这条不归路……人活辈子没有多少年，活个心安、活个知足，活个痛快就够。”
“那你活得痛快吗。”唐大头突然句，很怪。
简凡点点，笑笑，似乎自感觉良好。
“扯淡……”唐大头呸口，把简凡霎时又当马仔教育上：“见过黑蛋，你们天工作十几个小时，被人当骡子当牲口使唤，这也叫痛快？干活不成还得让人吆来喝去，这叫痛快？三十郎当身边还个女人都没有，这叫逑痛快？……辈子就这样，那叫痛快，看他妈不难受死就算烧高香。”
菲菲听得丈夫出口不逊，赶紧地使着眼色，又轻轻捅捅唐大头，不过唐大头闪闪身子不理会，反倒更来劲，连菲菲也教育上：“别给翻白眼，兄弟人是等好人，就是又念书又当警察给整傻，不敲打敲打他就不行。”
“呵呵……你说得也对，是有点不痛快，不过个人个活法，谁也勉强不得……对于你，也仅仅是建议，你不熟悉那行，最好不要轻易涉足。”简凡反驳句，倒觉得唐大头此话多少有理。
“你知道儿子叫什？”唐大头话锋转，突然来奇怪问题。
“叫什？”简凡没听明白。
“唐恩重……恩重如山恩重。”唐大头得意地说句，看着老婆孩子，眼神里很决绝：“是你救菲菲和儿子，这叫恩重如山；是你救唐大头，这也叫恩重如山；是大原二勇、黑蛋、车罗子这帮兄弟路把送出大原，把菲菲送到身边，这叫恩重如山……你可关起门来什都不管，可不行，去年回大原听说二勇兄弟又被劳教，他妈……你知道傻柱现在干什？在火车站给人扛包；你知道车罗子和迷糊现在干什？重操旧业去他妈拉皮条去，盛唐倒，人走得走抓得抓散得散，这帮子把抬出来捡条命兄弟们现在吃饭都没个准地，能心安？能知足？能痛快吗？……唐大头这辈子没出息，觉得帮不他们，要把他们聚块又把他们带坏，你就不能帮哥把……”
唐大头和着鼻涕眼泪大手抹把，脸扭过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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