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问，咋见
？啥时候？能说多清说多清，不瞒你说张小驹，
们就是找这位驴娃来
。”简凡惬意地端着石台上搪瓷缸子，此时早忘先前还有几分嫌弃，不动声色地抿口水。叫着肖成钢掏着烟，给张家这爷仨
人点支，这当会，老人不知道是忆起旧事谈兴颇浓，还是被那千块勾动心事，抽着烟，不时地比划着，张小驹不迭地同声翻译着：
“爷说，解放军打大原那年，货郎
冒个名顶替不就想领千块钱嘛，干脆点，刚才那百不要，再给你千咋样？你们爷俩可是千金言呀！？”
张瘸子听这数目，惊得直愣眼，张小驹眼睛贼亮，不太相信地看着简凡，简凡笑着补充着：“可是挨村发钱愣逑，只要是枣树沟后人或者知道枣树沟事人，都发千。”
曾楠哧下子，又差点笑翻，不过顺着简凡话头劝着张小驹，直接拉开坤包已经数十大张，这下子张小驹更没啥怀疑，没二话，蹲在爷爷跟着连比划带嘴啊啊，简凡边问，老人边比划着说，张小驹会说：
“爷说，简货郎，这个是他老婆，南岭桥娘家……给梁庄地主王老财赶车时候，经常在路上还碰着货郎，有时候还捎货啥地……”
“爷说，他二十那年，家里打辆新骡车，货郎和小梁村老鬼、杆子、顺堂几个娃起贩山货到陕西，半路被日本鬼子抓去修碉堡，后来再没回来，就顺堂家娃逃出来，不过也没回来，当兵走咧……哦，爷说，当得是国民党兵，五几年他家被斗死……”
“爷说，他想起来……货郎媳妇叫引娥，和这女子长得有点像……老汉死在外头几年都不知道，还是顺堂捎信回来才知道，后来娘仨活不，就把大娃送到城里去当学徒，就是……就是打跑日本鬼子那年……”
听到“娘仨”，听到“大娃当学徒”，这两句撩得简凡胸前极度起伏，几乎大喘着气要出出声来，这怪异表情倒把张小驹吓跳，瞪眼住嘴愣在当地，估计是看简凡像发半癫疯前兆。
“哦……没事，你继续问，对，问问你爷爷，记得这俩娃不？”简凡掩饰似地问着，暗暗地长舒口气，不当警察很久，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，其实不光他，连肖成钢也控制不住，站在旁直盯着说话老头，副不相信眼神。
稍倾，张小驹又来句如雷贯耳，回头看着简凡：“爷说，没见过进城当学徒山娃，不过见过老二驴娃。”
曾楠手抖，手里拿着钞票吧唧直掉在石头台子上，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简凡，着实吃惊，还真在这貌不起眼地方找到个见证人，知道这个驴娃，那接下来事简直就要呼之欲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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