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凡轻描淡写地说了句,一说到分财产,伍辰光心顿一凛,思忖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这倒觉得简凡说得不无道理了,凭空冒出这么穷亲戚来,搁谁谁心里都嗝应,万一一家子都巴上简氏企
谢你呀,不过这回呀我得好好谢谢你,不但帮我办了寻亲这件棘手的事,北深坊又提醒了我那么几句,我当了一辈子警察,最遗憾的事就没有把你留下。”伍辰光还真有遗憾地说着,时间越长,从昔日这个小警身上体现出来的闪光点越多,越觉得遗憾越重,不过简凡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着:“人各有志啊,勉强不得,再说我要是现在还是警察,还没准给你捅了多少娄子呢……也不会有今天这么有钱不是,呵呵……哎对了,伍书记……”
“去去……别叫书记,叫叔,你二叔简忠诚现在可是一年往我家跑几趟想提拔提拔,哈哈……认我这个叔对你有好处啊。”伍辰光听得称呼变来变去,站住了步子,小声笑着纠正着,简凡扬头一笑,点点头,却之不恭了,换了称谓问着:“伍叔,我问什么呢?北深坊那案子处理了吗?报纸上报道倒是不少。”
“别提了……”伍辰光一摆手,几分不悦之色说着:“又是一个麻缠案子,现在家属不发丧,上大学的儿子带着老娘四处上告,区z.府推诿到拆迁公司,拆迁公司又不认账,只说这是拆迁人员和开发商私下商议的,没有公司的出面,开发商你知道是谁吧?……一家普通老百姓,怎么和这些大公司斗?咱们抓回来的嫌疑人大多数都是临时雇佣的社会的闲散人员,你猜他们怎么干的,拆一户一人发五百块钱,都是口头协议,你上那儿抓人的家把柄去……哎,处处都在推诿责任,现在倒好,打死人的又是简氏企业的亲戚,连市局都有点投鼠忌器了……”
“总得给人解决吧,这无非是个惩凶赔偿的问题,有那么难么?”简凡诧异了句。
伍辰光摇摇头:“难得不难,不过也不简单,这个钱谁主动给他赔偿?一赔偿不等于自认责任了么。没法说呀,窝火,有时候碰到这些烂事,我都脱了警服走人……”
伍辰光几句说着,牢骚一肚子,公检法三权分立,警察的效用有时候很有限,一发牢骚,俩人不知不觉间拉近了距离,闻得此言,简凡眼瞟着身边没人,鬼祟一脸的表情轻声说道:“伍叔,我倒觉得其他事窝火,这事你不用窝火。”
“为什么?”伍辰光一惊。
“何亮故意伤害致死人命,这是铁板钉钉的跑不了了,何孝林参与非法拆迁,这也是事实……你们根本不用投鼠忌器嘛,我想现在简怀钰的心态,巴不得这爷俩都被毙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?一个堂兄,一个亲大侄。”
“钱面前,没亲戚……把他们捞出来干嘛,分财产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