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怀和慰问来了……什么叫瞎掺合?刚进门那辆晋O牌照看到没?省府都派人来慰问来了……就搁这儿等着啊,别溜了一会找不着你啊……”伍辰光又是领导的口吻训斥了简凡几句,看到了一位熟人,似乎是政界里那位,笑吟吟地招手迎了上去,把简凡扔到院子中央了。
简凡暗笑着,所谓千人千面,就伍辰光这得性,即便关心也是领导式的关心,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,要不是了解,肯定受不了。
又是一个很无聊的场面,简凡转悠了几步随意地蹲到了墙角,呶着嘴卷着舌头无聊的吹着泡泡,这是上学的时候练就的功夫,从上课能吹到下课,试了试好像居然还没拉下这功夫,一吹两吹居然就吹出个完整的唾沫泡泡来,边吹边看着身边的那些不认识的人,偶而能看到二楼白衣护士来回快步走着,封着二层走廊,也站着不少人,让简凡不由地有点纳闷,这好像是……大限已到了。
没成想会这么快,看来福兮祸所伏一点没错,现在还能想起那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,从找到简二驴之后就悄悄地退出了,简凡只觉有点不愿意看到那种喜极而泣,悲从中来的一对兄弟相逢,六十年后的重逢肯定是一件天大喜事,可六十年的分隔,又何尝不是人间的一件悲情?
过了而立之年的人,免不了要想到生命的意义,免不了要斟酌活着的价值,更免不了把自己和别人放在同等的天平上称量,就像此时此刻,称量出来的内容是,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有点挽惜,有点不值。
蹬蹬蹬急促的脚步从二楼响起,快步下来了几个人,看着其中的一个人影像曾楠,简凡还没有动身,院子里像开锅一样,哗声人全部向着楼口聚集,一下子堵住了窄窄的楼口,听得有人在喊着英文,大喊大叫着什么,简凡瞪大眼听了半天才听懂了一个单词“DAD”。
对,这是喊爹呢,发音差不多,等站起身来,却见得人声嘈杂挤拥在楼口处,简怀钰和几名随从拦着楼口不让人上去,而下面的明显不满,叫嚣着、推搡着,还有人手指戳到了简怀钰脸前,看那样像在质问着什么,可惜大喊出来的一溜爆豆似的英文,简凡呆呆地看着听着,这场合,自己就成文盲级别的人了,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简凡……简凡……”
有人在喊,听到了是曾楠的声音,在人群之后,被这些挤攘着人堵住了视线,简凡大声应了句,稍倾才见得曾楠从人群里挤出来,上前二话不说,拽着简凡就走,到了人群之前,简怀钰两手支在胸前,演讲一般大声叙述着什么,简凡倒没听懂这货在说什么,不过看懂了,一圈人给自己让开了一条通道,个个的眼睛里都是仇视的目光,好像把简家的财产全继承了一般。
进了楼门,简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