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,而像在说一个故人,蒋九鼎一听,脑子里灵光一现,眼睛一凸,十成十地诧异道:“不可能吧?……他恨不得看着我倒霉呢?”
“我也有点不大相信,不过我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。这样的销量要持续下去,用不了两年我们就能收回成本,这等于是救我们蒋家一命。……要就凭着咱们招得那几位营销员,和咱们原来并不对路的人脉,您觉得能达到这种效果么?”蒋迪佳说着,看着哥哥。
“是他!?”蒋九鼎思忖着,疑惑愈深,一想,干脆摸着手机,翻着电话号码,找到了金鼎快餐经理的电话直拔了过去:“……喂……钱总吧,哦,我蒋九鼎,卤酱食品开发公司的……别客气,我得好好谢谢你们,一直用我们厂的产品,下个月有个订货,您一定要来啊,我得请请钱总您啊……哎有个小事,钱总您当时怎么决定用我们公司的产品了,呵呵,别多心啊,我得谢谢谁把名气不大的九鼎介绍给你们了……”
客套寒喧间,电话说完了,蒋九鼎愣着眼,十分不信,又不得不信地说了句:“是食尚,是食尚当家的张芸指定他们来的……这事邪了,他什么意思嘛……都准备给他股份,他都不愿意来……”
食尚是谁家,蒋九鼎知道,没有别人,简凡。倒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个蹊跷,蒋九鼎疑惑着,盯着妹妹,像在征询答案,不料蒋迪佳轻轻地说了句:“哥,我想去找他。”
声音几近不闻,蒋九鼎一惊,几分讶异地看着妹妹,清丽中带着几分愁绪,虽然依然是那么漂亮、那么迷人,不过有点憔悴的面庞,几乎已经看不到曾经被优越宠得满面容光。听得说去找,哥哥眼光里有几分难色了,虽然没有说,不过意思很明显,人家已经结婚了,人家根本不理你了,还去找什么?
“我没其他意思,就想见见他,就想说句谢谢……”
此时,蒋迪佳似乎沉浸某种甜蜜但痛楚的回忆,轻声细语说着,数月前在困窘的时候,能想到可能帮到自己的人就只有他了,而那时候他好像也没有做,好像依然旧怨难忘,不过现在这个无心无意的发现,所有的一切又好像都是他干的,巨大的心理反差,往事历历免不了俱上心头,看着哥哥,蒋迪佳深深吁了口气,轻轻说着:
“……几年前妈不让我和他来往,逼着我走,说他是个黑警察、说他和黑社会有染、说他有多么多么卑劣无耻,可我最终看到的是,他是作为警察中的英雄退役的,而和黑社会有染的是你和妈,差一点给咱们家带来倾覆之灾。你们说他卑劣,一次又一次置疑他、排斥他,可他在暗地里一次又一次帮着我们,连那份价值连城的卤酱配方也给了我们,现在又把我们名气不大的厂子抬起来,让我们坐享其成……可我做了些什么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