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便劳烦道长。”楼越说。
现在还是早上,朝辞尚未醒来。他带着两人去临华宫,顺道在路上与他们说些情况。
包括朝辞明明已经服用缓解之药,却还不见好。
道人只点头,并未说话。
而关宿眉头始终紧闭,眼中满是担忧和郁色。从梦中楼越便知道关宿十分在乎朝辞,他如此表现也并不意外。
“是你?你怎来?”楼越于高座之上,看着下方两人。
虽然严格来说,他从未见过关宿面。但是在那梦中,墓碑旁白衣少年,却是他梦魇。
“听闻皇后娘娘身中如梦,危在旦夕,恰巧草民师父略懂医术,特地求见,希望能帮到娘娘二。”关宿低头说道。
在楼越梦中,关宿可不像现在这般谦恭。梦里关宿满身戾气,也全然没把帝王放在眼里。
“你师父懂医术?”楼越将目光移到关宿身边老道身上。
如梦再怎罕见复杂,在全天下精通医术者日夜钻研下,其实也并非是绝症。若非是时间太短——留给他们只有两月多时间,破解如梦也是迟早事情。
在第十天时,已经有人找到暂时缓解如梦办法。
楼越几乎将它当做救命稻草,但是朝辞服下后,依旧每天只能醒来八个时辰,依旧每日都在衰老。
……怎会这样。
不止是楼越不敢相信,那些医者也觉得全然不合理。
到临华宫内寝,道人细细看朝辞阵,神色微变。
“道长,可是看出什?”楼越急忙问。
他鲜少对人这般恭敬,但是若这人真能救朝辞,莫说恭敬,便是让他舍这条命,也是求之不得。
“陛下,可否取娘娘
道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仙风道骨,反而青衫褴褛,颇为落魄。也并非白须白眉,只是如常人般,衰老后有着白灰半白头发。但他身姿挺拔,双眼眸也全然没有年老之人会有浑浊。
“青山道人,拜见陛下。”老道作揖,“贫道略通些岐黄之术。”
关宿并非寻常人。其实楼越也早就猜到,当日从琼华宫带走朝辞,还在琼华宫中放火人,应该就是关宿。宫内守卫、眼线无数,关宿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带走朝辞,足以说明他本事。
那如此推断,关宿师父也定然不是普通人。
如今楼越已经到绝处,任何能救朝辞希望他都不会放过。
其实,当朝辞开始衰老时候,就已经不合理。因为如梦不会让人日日衰老。
在第十三天时,有个意料之外人求见楼越。
这几日楼越不但自己派人四处搜罗医者,整个大楚也都挂上皇榜。这几日揭下皇榜求见人数不胜数,但是这个却最为特殊。
是关宿。
他还带人,是青衣老道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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