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三十多岁,活小半辈子,似乎这时候才知道什叫胆怯。
但是他到底是三十多岁男人、是驰骋商场幕后操手,哪怕此时心头发颤,他依旧没有逃避,拿过那些病例仔细地看起来。
朝辞没有说谎,都是真。
“霍沂歌。”朝辞突然叫他名字,像是在宣判,“你杀死,两次。”
霍沂歌记恨朝辞爱着赵绎,记恨他要和檀烈回D国,也记恨他们把朝辞从他手上抢过去。
还会有人那想靠近他,还会有人真正把他痛苦当成自己痛苦,把他爱惜到骨子里。
这二十年人生,也不算那失败。
“国内在这方面医疗条件不算太好,檀烈跟多次商议,最后答应他去D国,后来就是你看到那个样子。”
他看着霍沂歌难得苍白脸色,内心竟然涌上股报复性快意。
“好不容易才有点活下去念头,被你彻底碾碎。你折磨时候,有意地激怒你,知道你会很生气,而下场也注定不会好。可是无所谓,恶心你,更恶心自己。”
可明明他才是最大罪魁祸首,如果赵绎和檀烈真想对付他,把这些告诉他就是。但是赵绎和檀烈,谁都不会这做。
檀烈愿意去提醒赵绎,去指责他,却不愿意来指责霍沂歌。
因为他们比朝辞还要更加憎恨霍沂歌。
“就算是这样,被关在那间地下室里两天还是超出承受能力,是,疯掉。”
朝辞说着,低头在包里翻找着什,最终翻出几份病例,都递到霍沂歌面前。
这幕似曾相识。曾经霍沂歌把那些资料递到朝辞面前,抓住朝辞把柄,将他吃死死。而如今朝辞把这些病例摆在他面前,给他判死刑。
霍沂歌手冰得不像样。
他身体原本就算不得好,常年体寒,现在更是冷得丝温度也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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