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也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檀烈，或者是去安慰赵绎，她只能步履踉跄地离开这里。
这个身居高位、不可
世
男人，最终只能红着眼眶，肩膀有些佝偻，踉跄着离开
。
等到葬礼结束时，赵绎依旧蹲在墓碑旁边。
南小槿也没有走。
她陪着这两人，直等到天黑下来，又再次破晓。
在晨光照到墓碑身上时，终于，檀烈动。
檀烈慢慢走过去，短短不到个月时间，他看上去憔悴得不成样，甚至向来挺拔身躯都有些佝偻。
他把手上雏菊放到朝辞墓前，站起来时，下意识挺直脊背。
他有许多许多话想说，但是站在朝辞墓前，却是久久无言。
“送完就快滚。”檀烈在旁冷声道，甚至上前要将他拽出去。
霍沂歌自从二十二岁掌权霍家后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让他落入丝毫下风。但是如今却显得有些狼狈。
于接受朝辞已经死亡事实。
但是她心脏却被不断拉扯着，疼得她几乎失声。
人群中再次让出条道，南小槿看去，发现是位穿着白色唐装男人。
她时间说不出这人大概年岁，看面容似乎最多只有三十出头，但是身上却是积年累月上位者威慑。
南小槿是没有见过霍沂歌，哪怕她没少听闻霍家掌权者传闻。
他上前，抱住朝辞骨灰盒，兀自说句：“
带他走。”
直到这时，天夜未曾露出半点悲伤赵绎，才猛地红眼眶，嘴唇青白，腿像是无法支撑他身躯重量，又或者无法承载这样哀恸，最终让他双腿前屈，狠狠砸在草坪上。
檀烈听到声音，也听到赵绎隐忍恸哭。
但是他没有回头，抱着沉重骨灰盒，背着阳光离开。
南小槿脸上也骤然挂满泪水，她疼得说不出话。
“让跟小辞再说句话。”他对檀烈说。
檀烈盯着他，不置可否。
霍沂歌便转回头，继续看着朝辞，沙哑着嗓音开口：“要是还有下辈子话……”
“远远躲着你，好不好？”他红着眼，快四十男人，此时说话却满是颤抖，像是下秒就要流下泪来。
但是他这副可怜模样没有得到檀烈怜悯，他依旧冷声开口：“滚吧。”
霍沂歌走过来时，原本沉默不语赵绎和檀烈神色下子冷下来。
“你怎
还敢来他葬礼？”檀烈走上前挡住他。
“给他送捧花。”他将手上捧白色雏菊举起，“送完就走。”
向来高高在上霍沂歌，此时面对檀烈竟带上些许哀求。
檀烈盯着他许久，最终还是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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