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再跟着。”他说。
“但是不跟着你,就吃不到东西呀。”青年眨眨眼,把蹭吃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……”
聂几乎要被气笑,他不想再容忍这个奇怪人,而再再而三放纵会让这个人觉得他色厉内荏,这并不是个好结果。
他正准备在骨刀上用力,那刀柄却被朝辞抓住。
然而第二天,这个奇怪又可恶男人还是不肯走。
无论聂往什方向走,这个男人总是跟着他。
聂心中升起种近乎恐怖想法:这个男人不会是想让自己养活他吧?
这听起来很荒谬,因为这个男人看起来比聂要高挑个多头,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岁,但是却在寻求个十二岁少年庇护。
可是聂也觉得并不奇怪,因为这个男人娇气又磨叽,看起来毫无生存能力。
如果可以,他真想现在就提溜着朝辞把他去喂异兽。
“你就说说嘛,个名字而已,都告诉你。”面前男人好像点都没有察觉到聂排斥,拖长音调说道。
“……聂。”聂还是说自己名字。
确,名字不重要,只是个代号而已,他希望自己说名字之后这个虽然漂亮但是聒噪青年能马上闭嘴。
事实证明这种可恶人只会得寸进尺:“就个字啊,好酷哦,为什叫这个名字?”
。
“你也没睡,太好啦!”
发现是朝辞,聂警惕撤大半,但是脸色依旧不好看。
他早就睡,只是被朝辞惊醒而已。
“好无聊啊小朋友,你来陪说说话好不好?”
聂手握着刀柄,而朝辞手直接附在他手上。瞬间,那种温热细腻触感和温度通过皮肤迅速传到聂大脑里。
这人真不要脸!
遗民男性十五岁才算成年,聂才十二岁,这个男人就不知羞耻地在诱惑他。
聂脸都气红。
可是无论如何,聂都不想养着个在昨天之前还素不相识拖油瓶。
遗民只会养自己伴侣和孩子,在大荒,女人是男人附庸,是男人所属品,男人要养活自己伴侣,是天经地义事情。
或许聂成年以后也会找这个女性,但首先,是成年,还有……女性!
哪怕这个人长得再好看,他也是男。
最后,聂又拿出老套:他骨刀。
聂真忍不住,他把骨刀抵在朝辞修长白皙脖子上,冷声说:“闭嘴!”
“不说就不说嘛。”朝辞鼓鼓脸,又躺下睡觉。
终于安静。
聂松口气,继续闭上眼。
…………
“……”
“叫朝辞,你呢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怎不说话?”
“……”聂很想翻身然后把耳朵堵住,但是他并不放心把后背交给朝辞,他憋半天,说个字,“你太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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