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稍等。”
池罔放下手,对那老人家人说:“不能用那张通用瘟疫药方,老人家吃,是否左侧心下有灼热痛感?稍微略改几味药,老人家身体弱,脾脏也
固虚与他短短几句交谈,便知子安修为深浅,心中实在惜才,忍不住问:“你在何处挂单?”
“抱歉,有些事情想不起来。但是觉得,似乎……”子安脸上困惑闪而过,他平静地望向畔山山顶佛寺废墟,“似乎是这里人。”
固虚双手合十,眼神中喜悦闪而过:“前日菩萨入梦中,曾告知去趟数百年前畔山古寺旧址,原不明其意,如今见你,终于明二。”
顿顿,固虚露出个笑容,“子安,你可愿与同行,证归去来处,结因果业相?”
子安重新望向墓碑处,轻声问:“去何处?”
然后他笑起来,从坟前站起身,双手合十道:“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。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诸法空相,五蕴幻化,何须纠结此身来处?谢法师开导。”
固虚慢慢说道:“小师父大善。不过……第眼看到你,就想起不久前,曾经在江南岸见到位小施主。”
“他是个大夫,医术高妙,如今江北医治瘟疫法子,便是他想出来。第眼见他时,曾见他周身福德光芒,如今看你,竟发现……看得见你,却又看不懂你,此象实在罕见。”
和尚缓缓摇头:“看得到、看不到,都为色空如是;看得破、看不破,不过因缘世间集。”
固虚打量着子安,似是有些欢喜:“请问小师父上下?”
“元港城,如今江北瘟疫肆虐,此去行,大有可做之事。”
子安沉默片刻:“好。”
而另处,雁城兰善堂里正在坐诊池罔听到问题,抬头重复道:“元港城?”
房流脸上有些疲惫之色,但是他熟练地扬起笑容,将自己状态很好地掩藏起来,“对,小大夫,你看小染姐还需要养多久,才能动身离开雁城呢?这里近北,到底还有风险,想尽早送她到元港城,从元港城渡船回南边,才能彻底保证她安全。”
池罔手仍然稳稳地放在病人手腕上,他正在替位身染瘟疫老者把脉。
这个问题,似乎让他有些迷茫,看着面前无字碑,隔片刻才回答:“……号子安。”
佛门法号首字,来自于首七十字诗,用于区分出家人辈份。
固虚法师今年七十余岁,辈分在佛门中算很高,他看着眼前人如此年轻,却没想到张口就是“子”字辈。
他心中默算,这“子”字与他“固”字,中间隔三十辈,当真不知他师父,是如何为他命名。
不过转念想,色受想行识五蕴皆空,何须执念于个名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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