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段日子,过得忙碌又平静。
池罔开堂授课,今年来大夫更是比去年还多,能来到兰善堂老祖宗宅子里听当世名医授课,是多少大夫求之不得殊荣。
江水上冻后便不能渡江,房流除朝廷事外,便是专心打理起无正门在江北产业。几个月间,江北比较新鲜店铺,多半都是出自房流之手,年轻人敢于尝试新想法,倒是让他带起些潮流,短时间内便赚不少钱。
通过砂石汇报,池罔也知道房流直在正确方向上,缓慢而稳定在朝廷和商界替自己占得更多影响力。鸡爪子消停大半年,直都没能找池罔麻烦,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有这方面缘故。
就这样几个月过去,临近年关时池罔给大夫们放假,自己也去趟元港城。
道理,池罔敛容道:“会注意。”
房流拔根头发落在空中撒手,那根头发落到出鞘剑刃上,便被断成两截。
他喜滋滋收好剑,佩在自己腰侧,“好剑!吹发可断,都能比得上古剑‘小羿’,那可是当年始皇帝国师佩剑……小池哥哥怎知道最近正在找新佩剑?咱们可当真是心有灵犀!”
“也觉得是。”池罔微微笑,“给你布置书看完吗?那百篇文章,都背下来吗?”
房流笑容滞。
他看见原来“鼎盛布庄”不见,现在店铺已随着无正门叛徒张老板伏诛而改头换面,变成家十分时尚衣铺。
新衣铺里面坐镇老板,正是当年被张老板渣过成衣匠燕娘,如今她曾经失明过眼睛依然痊愈,打扮十分入时,正在招待着几位官家小姐选衣。见她现在过得很好,脸上还有笑容,池罔便微微笑,没有进去打扰。
所幸池罔也知道自己这次布置功课太多,房流还有许多别事要忙,没读完也是正常。他微微笑,岔开话题,“那秃驴呢?”
不用点名道姓,房流也知道此驴是何驴。他想起之前事,表情变得很不好看,“还在禅光寺里躲着呢,惜命很,知道出来会被咱们活活打死,居然直假借闭关之名闭门不出。小池哥哥你放心,在那边布置人,这和尚有动作,立刻和你说。”
时值深秋,离入冬结冰不过月多功夫,他把池罔请回王府,递折子自请北去。
王爷不得皇命不能离开皇都,以前没人注意他时候自然随便跑,现在今时不同往日,表面功夫还是要做。所幸步染房薰都不为难他,很快就收到批复,房流就收拾东西,与池罔同前去江北。
还是去年紫藤村,兰善祖宅已经提前被收拾得纤尘不染,女大夫阿淼自认是池罔半个徒弟,更是以师长礼,率领众人恭迎池罔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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