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罔发出声悲鸣,他近乎绝望哀求道:“求求你、求求你不要……”
子安不为所动,脚踢飞棺材盖。
池罔叫声戛然而止,那棺盖在空中断成两半,远远落在远处。
而棺中景象,也终于览无余。
庄衍棺材里并没有腐烂尸骨和衣物,棺中空空如也,干净得匪夷所思。
固虚法师是“固”字辈,却是“子”字辈,中间隔三十多个字,平白无辜,怎会隔三十多辈?”
“那是因为当年在这畔山寺出家时,正好排到“子”字辈!这多年你竟然从来不知道——身为庄衍出家时最后法号吗!?”
池罔只安静片刻,就开始异常剧烈挣扎,他没武功后,完全挣脱不开和尚按在他肩膀上力道,他头发都挣得乱,崩溃大叫道:“闭嘴!你不是他——你不是他!你别来骗!放开,庄衍个人躺在冷冰冰墓里,要去陪他!要去陪他——你滚!滚开!”
看到这样池罔,子安只比他还要痛苦,还不得不坚持接下来要做事,他单手抓起池罔抗在肩上,只觉得五内俱焚,“你怎还不愿意相信——就是庄衍啊!世界上怎会有两个人有完全相同面貌身形,有完全细节习惯?就在你面前,你却连看眼都不愿意?……少爷千辛万苦重回人间,你却不能相信?”
池罔被他抬离地面,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失去武功事实,手脚并胡乱挣扎,“庄衍就是个凡人,怎可能有控制和改写来自于几万年后薇塔能力?庄少爷就在这里底下埋着,你算是个什东西?还有脸冒充他……放开!你放下来。”
……但里面却有块“白首不相离”玉佩,代替主人安安静静躺在棺中,度过漫长七百年时光。
那暖白色玉佩里有丝渗入血痕,是那年时桓穿心剑后小池流
“……你说他在这里埋着?”子安眼中神色骤然变得凶狠,决绝道,“那现在就当着你面挖这个墓,亲手起棺给你看看——你就给好好看着,这棺材里面到底有没有庄衍尸骨!”
子安手按住池罔挣扎,手劈自己墓碑。池罔被他抗着,看不见正面发生事,却听到石碑碎裂声音。
池罔只怔瞬就反应过来,拼命去捶打子安后背,狠狠撕咬他肩膀,呜咽不清道:“住手!不许你毁他墓,不准碰他尸身……”
和尚铁石心肠刨开自己埋骨处,他用内力打飞断碑附近土层,只是短短片刻,就露出棺材木盖。
“你给看好!”子安双手握着池罔腰,把他头和脚在空中转个方向,逼着他眼睁睁盯着面前埋在地里木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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