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衍吃惊,“你这是在做什?”
池罔认真回答:“冷热交替,可让血行加速,刺激你快点长出头发。”
“……你真这讨厌没头发吗?”
“是。”池罔给出个斩钉截铁回答,“自从你出家后,秃驴就变成这世界上最讨厌会喘气活物,你赶快把头发给长出来,看着太难受。”
庄衍却想到件别事,“你既然这讨厌和尚,怎会在这些年里,读这多佛经?最后居然能靠五神通之力领悟大道,这件事直非常好奇。”
你,以后老,你也说过会照顾……不过你那个时候装那乖,说话定然不会逆着意思,弄得至今都不能确定,你是不是真嫌弃比你大?”
池罔回答道:“差个十岁而已,嫌弃你什?活七百多年都快八百岁,你在这岁数上再加十岁而已,十年就是个零头,谁都不用嫌弃谁。”
这理由非常令人信服,庄衍终于感觉放下心。
但刚刚提及小池少年时,他们腻在起朝夕相处日子,庄衍如今回想起来,只觉得自己夫人真是莫测多面,很难被人看透。
他倒是有些感慨笑笑,“自从你撕下伪装露出真性格后,咱俩却直聚少离多,过去里想起你时候,总有些割裂感——个是收起所有獠牙,乖乖等回家娇滴滴小妻子,个是高贵冷淡小王子,板起脸看着好像是仇人样……对,还有现在你,模样冷冷像朵雪山上花,看就不好摘下来。”
池罔别过头,假装看着江面风景,“这个以后再说……你先来划船,不想再江上过夜,在天黑前咱们就要靠岸。”
他们小船悠然在江上行驶,终于在日落之前弃船登陆南边江岸。
池罔离开时候仍是冬天,他俩人上岸时却已是秋初。很快他们就解到,池罔这趟西行不只是过年,竟然都过两年多时间,如今宽江水流已经
池罔眨眨眼,将自己侧垂在肩上长发捋顺,“那你是喜欢柔顺、桀骜、还是现在?”
“这算是什问题?”庄衍回答稳极,“喜欢是你这个人,怎样变化都想要……你越危险神秘,越为你着迷。”
这话回答好,庄衍试探着靠近,坐在池罔旁边去摸他手,池罔果然只轻轻动下,就顺从被他抓住,拒绝态度点都不坚决。
见终于度过眼前危机,庄衍连忙将那剃头刀片小心收好,不在明面上给池罔添堵,再抬头看见池罔坐在床边向他招手,“你过来。”
庄衍走过去,被池罔拉着坐在船边。池罔示意他将半身探到船外,然后声招呼都不打,就从江中用手盛水去洗他光光脑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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