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罔:“…………”
庄衍镜子中看到池罔,也是惊,随即温和道:“吓跳,你走路跟个猫儿似,点声音都不出。夫人,来让抱下……唔?”
他听见风声,忙矮身躲过夫人扔过来香炉,门口站着池罔已经怒从心起,“你就不能把头发留起来吗?又剃成个大秃瓢!你还想继续当和尚是不是?”
庄衍感受到池罔怒气,连忙柔声哄道:“怎可能?有你陪着,怎舍得?”
池罔脸色冷下来,“既想做和尚,还想和睡?哪里有这美事?”
却没有立刻回答,反而问道:“流流,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做什?”
“做什?唔……好好打理无正门产业,给你多赚点钱,把资产仔细拆分隐藏在民间,不会再让人轻易找到。在步染离开后,又趁乱收好多她产业。”说道自己未来打算,房流也不是全无计划,“然后这次要和风庄主去天山脚下修行两年,好好进修下武功……大概这些就是这两年打算,以后事,现在还说不准。”
确实难以预测,有房流在时候,池罔可以稍微偷懒些,等流流以后没空做,他就三年五载稍稍看顾下,这些产业怕是会直做下去,在漫长时间中不断累积成为惊人资源,隐秘绵延到千秋后世。
池罔点点头,“你想过自己会回去做皇太子,甚至有天登基继承皇位吗?”
房流结结实实愣住,“……以前是想过,但自从在三年前对峙里选择无正门之后,就再没想过这种可能。”
这话里意思让庄衍心中咯噔响,暗道坏坏。
果不其然,池罔放下狠话,“只要你头发不长出来——就分床!”
庄衍低估小池对自己出家那些年心结,前些日子抱得夫人尽享温柔,让庄衍多少有些松懈,不留神就剃自己喜欢光头,酿成大祸。
这场争吵持续许久,庄衍觉得既然已经
房流脸上表情平静,他这些年经历许多事,变得沉稳可靠,又或许是他有更远志向,不再束缚于隅,看得到更开阔风景。
池罔笑着摸摸房流头顶,尽管房流如今已经比他长得高,但池罔看着他这刻诚实怔愣,似乎看到十五岁时候那个狼样孩子,这六七年中他心性和才智成长,已让他脱胎换骨成另个有担当和才能人。
他是个好孩子,也会成为个好君主。池罔想,他已经不需要在多说什。
中午时候,房流和风云铮同向池罔辞别,池罔亲自把他们送出很远,才折返老宅。
结果回到主院,池罔就看见庄衍对着镜子,手里拿着那伴随他许久刀片,正把头顶上最后小撮长出来发茬刮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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