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迁西捏着碎片出门，那几个挡门儿
也没吱声，眼睁睁看他走
。
“操你妈！”临走他还踹脚那玻璃门，顺带把门外头机构贴牌也给扯。
天黑时候，杨锐从杂货店屋转到隔壁屋，发现麻将桌后面又坐着林迁西。
“什
时候来，怎又来
这儿写作业？”
林迁西面前摊着白天拿到试卷，笔夹耳朵上，坐那儿不吱声。
林迁西拖个凳子在桌旁坐下来：“多少？”
“
万五啊。”
林迁西打量圈周围，说：“你们有成功例子吗？拿给看看。给安排哪个老师，资格证书有没有？”
胖大叔说：“放心吧同学，这还能蒙你？”
林迁西不跟他废话，万五对他来说是他妈天价，是随口报就能给吗？他站起来：“拿不出来算。”
“同学，来报名吗？”
林迁西把兜里卡片递给他：“有没有辅导高二，二十天速成那种。”
胖大叔看眼卡片，脸上笑容堆出好几层，眼睛快成条缝：“原来是张特级老师介绍来，那就是们内定会员，来来，进来说。”
“……”林迁西还是第次听到“张特级老师”这种称呼。
“张特级老师”每天看样子能派个八百张小卡片，他们家内定会员真不少。
杨锐看他身后，那墙壁上飞镖盘红心都插满飞镖，瞅他眼：“怎着，今天加油也没用？”
林迁西说：“妈，没油。”
“惨。”杨锐表示同情。
外面开来辆旧货车，直开到门口才停。
杨锐看到货车上下来男人，跟林
“你别走！”胖大叔喊：“先把定金交。”
原本在外面坐着那三四个男忽然站起来，齐刷刷到这房间门口，把门给堵死。
林迁西这天都在想出路，真心实意过来，结果遇上群骗子，肺都要气炸，转头拿桌上个花瓶就往桌上砸。
“啪”声，他握着块碎片指胖大叔：“你他妈看姓什，姓傻吗？”
胖大叔看他打扮挺普通，以为就是普通学生，没想到是个狠，脸吓白，没动弹。
他忍下吐槽，跟着进去。
玻璃门像模像样，里面也就坐三四个男，都是戴眼镜知识分子，没看到学生。
胖大叔把林迁西直领到最里面那间，在办公桌后面坐，脸色就沉重：“同学，你这个情况很难啊，高二都要结束，还要二十天速成，这……”
林迁西说：“你们不是有‘特级老师’吗？”
“有，就是贵点儿。”胖大叔拿旁边计算器过来算账：“咱们特教费用高，给你找个最好，二十天包你成学霸那种，算下，共万八，看你是张特级老师介绍来，给个优惠，万五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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