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迁西别过脸,手指迅速挤下眼角,转过头,又笑,指指自己鼻尖:“跟你说句实话吧,其实是直,不喜欢其他男,也就刚好喜欢他而已。”
罗柯手指推推眼镜,才轻声说:“那明白你意思。”
左衡从场外过来。
林迁西站起来,像是什都没说过样:“准备比赛吧,好好打。”
赛场里转换音乐,开始催促选手准
“宗……”罗柯顿下:“那他人去哪儿?”
“在这儿,就在北京。”
罗柯彻底懵圈儿:“他在北京?你们……”
林迁西笑下:“怎说呢,高考完发生点事儿,以前拼命努力,总觉得自己已经挺牛逼,又是高中台球全国冠军,又是班级前十五,结果那会儿才发现什也没改变,还可能会拖累他,拖累身边人,所以先跑。”
罗柯错愕地看着他,下意识问:“然后呢?”
比赛打下来,才终于能跟你开口。”
林迁西看看他:“什话?”
罗柯脸忽然红,手不自然地推下眼镜,声音也轻:“这杂志直保存着,因为是和你起拍,如果换个人,不会留这久。不知道这说,你能不能明白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林迁西抿下嘴,他神情和语气都这暧昧,除非自己傻才会不明白。其实隐约也有点儿察觉,不过直都是打比赛才碰面,根本没放在心上,没想到他今天会忽然说出来。
“干嘛在比赛前说这个啊。”
林迁西说:“然后你不是看到吗?这年都在拼命打比赛。”他又看见上面那个灯塔画面,忽然喉咙堵住,哽下,“操,你知道这人,他妈果然还是不死心,还是想爬高点儿,再高点儿,可能哪天就能放心地去见他……”
没有宗城本人,就这个灯塔头像陪伴他年,真就像茫茫大海里灯塔,直提醒着他,在给他指着方向,不然他可能真就迷航。
他没死心,还在想着靠岸,希望岸上有城爷。
“所以怎会不好好比赛啊?你知道那天听到以后有机会能常驻北京训练时候,都在想什吗?在想,他妈这回定要更用力地往上爬。”
罗柯捏着那张纸,已经说不出来话。
罗柯说:“看你来北京后老是走神儿,很担心,就怕你没法好好比赛,你大学这年也老是独来独往。林迁西,你不是个人,如果可以,希望能站到你旁边。”
林迁西耳朵听着,眼睛已经又往上去看电子屏,循环播放赛事宣传,隔几十秒又闪现出那个灯塔。
他忽然说:“你以为分手吗?”
罗柯愣:“没有吗?”
林迁西右手直在左手上轻轻地按:“没有,男朋友还在,你也知道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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