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别,帅老哥……没您隔三差五来看看爹,怕都见不着他。”大汉惶恐地道着,这份人情欠得辈子恐怕还不上。
“是亲手抓得你,你蹲十二年大狱,不恨吗?”帅世才回头问,眼神中已经没有当年铁警睥睨之色,代而言之是种父亲般慈爱。
“恨什,罪有应得……虽然蹲十二年,可捡条命。没事,帅老哥,别说几个油耗子,就是老虎也拔他几颗牙下来……有什事交待你说吧。”大汉脸凄然,浑然已无当年菜刀在手,横刀中州豪气,不过那份铁血还在,话说得丝毫不令人置疑。
帅世才回眼瞥着,心里五
儿脑袋随意说句:“听话啊,爸爸马上就回来。”
“爸爸老是骗人,睡着你才回来。”帅英稚声句,扑到妈妈怀里。
帅世才笑笑,和妻子说句,手里提着东西下车,关上车门,很小心摁上电子锁,循着渣路,到幢棚户房子前,信手推开铁丝和杂木板扭成门,进到院子里。
铁路沿线这种违章建筑很多,到地处郊区,两线聚集大量外来人口,就以这种建筑栖身,断砖破瓦,房子上盖着油毡或者薄铁皮挡风遮雨,那油毡不少看就是列车上偷来物资,有些院子桌凳都是铁轨焊成,靠山吃山,近水行船,傍路吃路,不管有多艰难,不可否认群众智慧是伟大,总能找到生存办法和生活空间。
“有人吗?”帅世才喊句。
“谁呀?”声叱喝,声如钟鼓,跟着从屋里出来位彪形大汉,相貌极具威慑力和冲击力大汉,头乱草似头发扎着,左眼斜斜地道刀疤,眼睛睁不全乎,左脸上也有道疤痕,像爬只百脚蜈蚣,整张脸乍看极具不对称恐怖,和丛里里出来野人,不过这野人看帅世才,呲着牙笑,像是老友般,侧着身伸着手请着:“帅老哥……请。”
帅世才提着东西,踱步进屋子,看看狭小房间里,屋子煤球臭味,听到咳嗽声,帅世才回头问:“老爷子身体还好吧?”
“就那样吧,反正就不死不活吊着。”大汉貌似有点愧疚地道着。
帅世才没有吭声,进内间看看老人,位行将就木老人,咳嗽不断,看到帅世才来,挣扎着要起身,话说不利索,不过紧紧地握着老帅手,像是有千言万语指指门口儿子欲说还休,老帅拍着老人手安慰着:“成老,放心,你儿子现在在工段上干活,没犯事。”
放下手里礼物,却是几瓶蜂王浆,坐片刻,安慰老人番,出内间时,大汉帮着老爹盖好破被子,回头追出来,在门口地方帅世才停下来,嘴唇翕动着道句:“老刀,得谢谢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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