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骤然安静下
赵夜阑累极,他麻木地脱下外衣,裹上被褥翻过身,露出个生气背影。
见状,燕明庭无声地笑笑,随后在他身边躺下。
“你起开!”赵夜阑倏地坐起来,厉声道,“谁让你躺这里!”
“这是床,为何不能躺?”
赵夜阑只恨刀对他没有任何作用,咳两声:“总之,你不能睡在这里!”
赵夜阑:“?”
番折腾,赵夜阑已经放弃用性命威胁法子,压根威胁不动,只是用看傻子眼神看着燕明庭:“你刚刚说什?”
“扎马步。”燕明庭松开他手,“你底子太差,既然想要习武,就要想从最基础学起。看在咱们成亲份上,会亲自监督你,般人可享受不到这待遇。”
赵夜阑忍又忍,还是没忍住,咬牙问道:“谁说要习武?”
“你刚刚那阵花里胡哨又没用招式,不是在跟试探武功吗?”燕明庭奇道。
东西。”
赵夜阑气极,眼睁睁看着他把护腰给扔到门口。
“哟,还有护腕呢。”燕明庭笑起来,从他手上取下护腕,“这个是兵部尚书宝贝,应该是赠予新婚贺礼,看来方才你在库房可没少拿。”
赵夜阑理直气壮地看着他:“那又如何?”
“不如何,只是提醒你下,这些对你来说没什用。”燕明庭掂量着护腕,“太重,你细胳膊细腿,戴着都费劲。”
“不睡这,还能睡哪?”燕明庭说着,替他拍拍被子,“怎总在咳嗽,要不多喝点热水?”
赵夜阑身体微僵,道:“滚,你别在这屋睡。”
谁知对方不仅不动,反而靠他越来越近,凑到他耳边,低声说:“屋顶上有人。”
赵夜阑倏地睁大眼睛,敢在将军府新婚之夜暗中观察,想来也只有个人有如此大胆子。
他没再吭声,起身去房间里寻些书籍,放在床铺中间,将两人泾渭分明地隔开。
赵夜阑:“……”
“难不成……你想用这把破刀威胁?好让与你洞房?”燕明庭大惊失色,双手护住胸膛。
赵夜阑气得把刀扔过去:“谁要和你洞房!”
“那看来是想习武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!”
赵夜阑双手得空,趁着他低头研究护腕时候,鼓作气持起短刀,刚抬起手,对方连头都不用抬,就轻而易举地捉住他手腕,翻转下,他立即感到阵痛楚。
这还没完。
也不知燕明庭到底使什功夫,他跟着阵天旋地转,随后坐到燕明庭身前,前胸贴后背姿势,让赵夜阑脸色红阵白阵,恼羞成怒,正要骂人,燕明庭就握住他手,抬手在床栏杆上刻个字——早。
“虚弱无力,以后每天早起跟扎马步!”燕明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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