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什春秋大梦,是有多闲?”赵夜阑将笔挂好,走到门口时,发现外面还在下大雨,直没有停过,但是雨声被大家吵吵闹闹声音盖过,竟安心沉浸到作画事上去。
这时,旁边把油纸伞撑开,燕明庭揽过他肩膀,举在二人头顶上:“走吧,去吃饭。”
赵夜阑茫然地看他眼,被他带着大步穿过院子,小跑到前厅去。路迎着风雨,路面溅起水花沾湿在衣摆和靴子上,脚底踩到湿软泥土,隔着老远闻见饭菜香,瞧见坐在大堂里说说笑笑武将们,切都很寻常,寻常得让他觉得有些不寻常。
他站在厅前,拍拍衣袖上沾着水珠,又想叫下人去准备点热水来擦身上泥渍。
燕明庭在旁收伞,很是随意道:“不用那麻烦
“赵大人果然令人钦佩。”钟越红也难掩激动。
赵夜阑淡淡笑,将笔搁下,揉揉腕子,这时燕明庭拉过他手腕,给他按起来,力道适中,比自己瞎按舒服多,他也没拒绝。
“明天们就拿着这幅画重新去打探,希望能查到点消息。”钟越红小心将画像折起来,揣进怀里。
燕明庭忍不住骄傲道:“看到没,请这位高人最会画人,无论见没见过,都能将其画出来。”
“对,还是赵大人高,看这幅鲍伦像比将军你那副还好看呢。”何翠章褒奖道。
”钟越红道。
“他嘴巴很干,爱喝酒,身上股酒味。”
大家你言语地描述着,赵夜阑开始下笔,简单地勾勒出个脸型:“是这样吗?”
“额头要再宽点。”燕明庭说。
他重新换纸,修改过遍,燕明庭才点头,他又开始画五官:“哪里有问题?”
“你什意思?那张还不如鲍伦这张好看吗?”燕明庭不服道。
“对啊,鲍伦这张大啊,有鼻子有眼,将军你那张就只有个人影,说成是或者其他人,都可以啊,是不是兄弟们?”
“对呀对呀,觉得那张画上人也挺像呢。”另人接话。
“也是这个感觉!”
燕明庭脸色垮下来,把他们赶到前厅去,然后转身来到赵夜阑身边,陪着他起洗笔:“你再帮画张像如何?要把眼睛鼻子都画出来那种。”
大家围在桌子周围,个接个地说细节问题,他又遍遍修正。
如此反复,耗费竟快个时辰,外面天色都黑,下人们来喊他们用饭,大家都没搭理,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赵夜阑笔划地描绘出人像。
等到最后笔落成时候,赵夜阑问:“现在如何?”
燕明庭低头看,惊讶地看向赵夜阑,嘴角弯:“成。”
其他人顿时惊喜地尖叫起来,何翠章吼道:“赵大人你真是太厉害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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